第五章 洛红叶

因为恐高，牛二不敢离开这个房间，接下来到了饭点小孩便会蹦蹦跳跳地拎着饭菜给他送过来。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进门后她假装没看到牛二，放下餐盒转身就离开了，有时就算瞅了他一眼，也是恨恨地哼一声就走了。

不得不说饭菜是真的香，隔着饭盒就能闻到，让很有食欲。牛二根本不在乎菜里有没有毒，虽然自己没有想死的念了，但是小命还掌握在别的手中，“就算死也要吃地饱饱的。”这样一安慰自己每次都能把饭菜吃个光，当然饭菜很合也是一个重要原因。

小孩每次来送饭牛二都紧张的和她保持着一定距离，也不主动搭话，空闲下来他就站在门小心地往外挪，极力去克服恐高的绪。到了饭点儿，他竟会有些期待地望向走廊的尽，当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蹦蹦跳跳着从拐角出现时，他会迅速缩回屋里，赶紧在墙角站好，提前保持好距离，然后在心里默数：“五……四……三……二……一。”经过几次调整，他终于准确把握住了小孩迈进来的时间点。

自从牛二醒来后的五天时间里除了小孩儿他只见过一个小老。那小老可真配得上“老”这两个字啊：满银发，就连眉毛、胡子也都花白；拄着一根灰白的拐杖，因为佝偻着腰，那拐杖比他还高一，胡子长的垂过了膝，让牛二觉得有趣的是他第一次看到眉毛也能长到从两侧垂下来；虽然满脸皱纹，却光彩熠熠，竟然没有半点老年斑，耷拉下来的眼皮只给眼睛留了一条缝，要不是知道那里是眼睛的位置估计都会被当成褶子；走起路来简直是在一点点地往前挪，乍一看真让抓狂，那种“挪速”下一柱香的时间估计也就能挪几丈远，然而事实确让惊掉下，就好像是在玩“木”一样，盯着他看时几乎不动，但你一个不留神他竟然“挪”出去了好远，好像专门就是跟盯着他看的开玩笑一样。而更让哭笑不得的是这个老的出现只有一件事儿，就是帮牛二换便桶。

牛二至今还记得那小老第一次出现时的景。那天晚饭后牛二跟往常一样在门努力克服恐高，夕阳将所照之处都染成了金黄色，只见他蹲在地上，左脚尽可能向走廊的栏杆伸过去，整个看上去倒像是在练习侧压腿，过来一会他把着门槛收回了腿，转过身又把另一条腿伸了出去，当他抬起时那个小老毫无征兆的出现在了视野中，就是那么突然的出现了，因为在他转身时走廊上还是空的，伸个腿的时间就多了个，还距离自己不远了，而且还是个拄着拐棍的小老，这个距离这么短的时间哪怕是动用真气“飞”过来也会让有所察觉，但这个小老就仿佛是凭空出现一般，除了正在挪步毫无多余的动作，压根儿就没有给牛二反应的时间，好像就是为了吓他一下。

如果真是这样，那他的目的算是达到了。在夕阳的照耀下，牛二看到的是一张满布皱纹、半金半暗的“阳脸”，咧开的嘴角似乎是在冲自己笑，偏偏显得诡异的很，牛二先是一愣，然后哇哇大叫手足并用连滚带爬地进了屋直接上了床，缩在床角瑟瑟发抖。

也难怪，估计连大冷不丁见到这一幕都会吓个够呛，以为闹鬼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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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会牛二就看到那个小老倒着小碎步出现在了门，脸上挂笑地往里撒目了一圈，然后视线锁定在了床的角落上。因为背对了阳光，那笑容完全可以用沉来形容了，牛二心里咯噔一下，下意识就将被子扯过来盖在身上，只留一双满是惊恐的大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那小老。

结果那小老只是看了一眼牛二然后就挪到放便桶的角落，提起便桶又倒着小碎步走了出去，从进来到出去整个过程大约有一柱香那么久，牛二全程保持戒备，直到放松下来才发现后背冷汗直流，裆下也有点凉飕飕的感觉……

又经过几次戒备后，牛二不再像之前那么害怕了，只是每次都想躲小孩一样离他远远的。小老来的也更频繁了，从第一次出现后每天早中晚雷打不动地来换一次便桶，即便牛二告诉他里面没“东西”，小老也丝毫不理会，依旧换了便桶就走。反倒让牛二有点过意不去了，似乎不绞尽肠胃“加工”点儿都对不起那小老的辛苦。

牛二每次看到他进出总担心他会被自己的小碎步绊倒一命呜呼，见到的次数多了对这个小老的印象也从最初的害怕渐渐变成了同，因为多次搭话未果后牛二得出了这样一个结论——这个小老可能又聋又哑，甚至可能有点痴呆，每次见到自己就只是咧嘴笑，仔细一琢磨那笑实锤就是傻笑了。

牛二这样想着，也越来越可怜那小老了，经过“慎重”地考虑他决定把便桶提前放到门外，这样小老即便绊倒也跟自己扯不上什么关系了，这叫什么来着，哦对，眼不见心不念。

又过了两天，牛二实在是忍不住了，当那个小姑娘冷着脸送完饭时转身走到门时，他开说道：“你们别让那个小老来了，他都老成那个样子了，走路都费劲，万一摔倒不就……”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