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四章、合欢旧事

叶震鸿抬眼：“皇后娘娘言重了，臣惶恐。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说完，伸手去扶明泰郡主起身。

明泰郡主不安地看向夫君，却见他云淡风轻地说道：“皇后娘娘近忧国忧民，恐怕没有时间与郡主闲话。郡主还是改再来问安。”

周皇后冷眼看着他们夫妻二相扶离去，怒气填胸，摔掉了手中的背错金袖炉，任那炭火在冰冷的地面忽明忽暗。

心腹嬷嬷见她怒意难平，一边收拾着满地狼藉，一边劝道：“娘娘，依老来看，就算八皇子坐上这位子，也不过是权臣们的傀儡。许叶两家一不倒，赵贵妃他们母子的子只怕好过不了。”

周皇后闻言，胸的起伏渐渐平缓，忆起太后那在承明殿中所言，想来是字字珠玑，“这皇位怕是不好坐了”。

出了宁德宫，明泰郡主抹去眼角的泪迹，娇声说道：“夫君何苦为我顶撞母后？”

叶震鸿不以为然：“你这身子已近六月，怎能长跪不起。往我叶家行事谨小慎微，依旧被天子所忌惮，可见一味的忍让也不可取。”语气中带了七分关切、三分责怪。

明泰郡主若有所思，随即释然：“夫君方才出言维护，我很欢喜。”

叶震鸿微弯嘴角，余光却瞥见一抹艳色从另一侧的长廊走近，收敛了神色：“臣见过贵妃娘娘！”

今夜的赵贵妃，服饰不似白那般华丽贵重，着一身薄柿色的春衫，半挽起乌黑的秀发，发间只簪了根素净的点翠珍珠钗。宫灯的映衬下，那艳丽的脸庞添了几分柔和和妩媚。北风吹过，那玲珑的身段多了几分妖娆和冶丽。

明泰郡主怔愣了片刻，不由想起当初那位惊才绝艳的赵家千金初宫廷时的形，艳冠后宫，恃宠而骄。

赵贵妃轻启朱唇，微露皓齿：“今因本宫的缘故，想来令郡主受了委屈，特来赔罪。”

明泰郡主微微一笑：“贵妃娘娘何罪之有，今进宫本就是母间的寻常问安，倒让贵妃娘娘惦记了。天色不早了，我们也该出宫了，就此告退。”

赵贵妃微颤着眼睫，看向叶震鸿，欲语还休，似有未尽之言、难舍之意。

叶震鸿有些出神，忽觉臂上一痛，拱手说道：“臣告退。”

赵贵妃看着那长长的九曲回廊，似从明泰郡主的脚步声中听出些咬牙切齿的味道，轻蔑一笑。

出宫的路上，坐在马车中，明泰郡主恨恨地说道：“她哪里是来给我赔罪，赔罪是假，引诱是真。”

叶震鸿好整以暇地看她耍着子，思绪却飘到十四年前，那年夏，纷扰的蝉鸣声中，有个灼灼芙蓉姿的姑娘站在合欢树下，面含春地仰说道：“叶侯爷，我去求父亲，让我嫁叶家可好？”

彼时，曹氏已逝，自己多了几分玩世不恭的心态，那年夏回京述职，多逗留了些时，因与赵家六爷自幼相熟，频繁出赵府，不经意间惹了少的芳心。

叶震鸿苦思冥想，他是如何回答的，约摸是：“云琬侄若是不嫌我家中已有儿，我自翘首跂踵。”

面对那大胆又娇艳的少，彼时的自己该是有些心动的，不然不会在赵云琬宫后，扶了李氏为正室。只是时久了，自己也不是执着之，那份悸动终究归于了平静。

明泰郡主见他凝神锁眉，捏紧了手指骨节，莫非这二还有一段旧，不由拉着叶震鸿的衣袖，试探地问道：“夫君该不会放不下她吧？”

叶震鸿舒展了眉：“只是忆起些旧事，何来放不下之说？”

这些年除了宸妃宫之时，她背靠赵家获尽帝王三千宠，今夜她又为二十万亲军而来。可惜了，当年合欢树下那个眸如黑曜的少已随风远去。所幸，自己也不是当年那个游戏间的侯爷。

明泰郡主面沉如水，自己本是随试探，未想他们二真有过往。

叶震鸿回了神，见她闷不做声，便道：“凝若都看得出，她今存了心思，我又岂会如她所愿。”

明泰郡主握住他的手，款款地说道：“夫君，你我虽是完婚在前，相识在后，可凝若一直一心一意相待，虽不敢奢求一生一世一双，也盼夫君真心待我。”

叶震鸿搂过郡主，宽慰道：“凝若安心，我如今不比年少轻狂之时，分不出那么多的力和心思去与别的周旋。”毕竟美心、海底针，就如自己那蕙心兰质的长，自己至今不明她为何匆匆嫁许家。

翌寅时，屋外还是漆黑一片，听见外榻上的动静，静姝便醒了，穿上外衫，掀开了帐幔。

许晏清本打算蹑手蹑脚地离去，见她起身，怜惜地说道：“时辰还早，你躺下休息，我去外间穿衣，不妨事的。”

静姝摇：“今新皇登基，我也睡不着，世子不用理会我，莫要耽误了时辰。”

朱进在屋外扣了门，许晏清慌忙将塌上锦被抱回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