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寄情山水

“不要紧，没什么大事，都是小事。”

李晚晴还是担心：“那殿下为何脸色这么不好？”

凌过尔停下脚步，忧心的眼神看着自己的王妃：“都是小事，但小事太多，这件事了这件事又起，没安生子可过。”

李晚晴握住凌过尔的手，轻声：“殿下。”

凌过尔苦涩地笑了一下，继续拉着李晚晴往前走：“夺权的这条路真长真难，明里暗里的敌太多，大哥算是解脱了，我却还在这条路上。不过好在本王明不用上朝，可以歇息。”

李晚晴跟在旁边也不知道如何安慰：“殿下确实应该更加注意休息。”

凌过尔又转关心到：“不说这个了。晴儿今感觉身体如何？”

李晚晴懦懦的声音：“晴儿已经好了很多，殿下不必担心。”

凌过尔：“那就好。”

第二傍晚凌过尔从李培府中看望岳父岳母之后回来，与李晚晴一起坐在花园里赏花。凌过尔看着这园中景色，心不错，赞叹到：“不用上朝甚是不错，心难测，但风景从来好看。”

李晚晴赞同到：“是啊。”

凌过尔忽然又问到：“晴儿想一直生活在新都吗？可曾想过换个地方，比如没有纷争、只有美景美食、十分静谧的南方水乡？”他也不知道自己这句话问出来是想要得到什么答案。

李晚晴：“殿下曾经问过我，将来殿下若是放弃皇位之争我可愿意跟随你到南方生活，我说过殿下在哪，我在哪，这个承诺我不死它就不变。况且南方很好，我也喜欢。”

凌过尔嘴角含笑，摸了摸李晚晴的发，刚想说什么，却是下来报，裴王来见，于是兄弟两进了屋内喝茶。凌过尚今是要直奔主题的，无需掩饰，于是开说到：“二哥这一个月来发生了很多不好的事呀。”

凌过尔看五弟的表不是担心不是慰问，有一丝疑惑，不过兴许自己想多了，只是说到：“确实，偏偏自己身体又不好。”

凌过尚：“我记得二哥曾经说过自己的身体不适合新都燥的气候，如若将来条件允许要寻一处江南水乡好好生活。我想现在没有了大哥的威胁，这条件该成熟了。”

凌过尔疑惑：“五弟这是何意？”突然他又想到了，眉一皱：“所以五弟现在有了争储之意，我近来发生的事与你有关？”

凌过尚：“我说实话，二哥不要生气，确实与我有关，不过也不是只与我有关。”最后一句也是实话，因为在他与温离赋、公梁峻实施计划的时候他们隐约感觉到有在帮助他们，让他们的计划都提前完成了。

说不生气是不可能的，凌过尔眼神暗沉地看着凌过尚：“那你今来想说什么？”

凌过尚：“二哥在意的那么多，身体又不健壮，只要留在新都留在争夺皇位的这条路上就必然危机四伏，不止我，在任何其他皇子眼里都是敌，争储本就要伴随着兄弟相残至亲相屠，保不准哪一天就会再有像李郑和吴起风那样。”

再好脾气的听到这里也要控制不住了，凌过尔握紧拳：“然后呢？想继续伤害本王和本王身边的？”

凌过尚：“二哥误解了，我并不想伤害你，刚刚已经说过了，大哥走了，二哥也应该去南方生活了，不管将来是我还是其他登基，没有会想要伤害远在他方又对皇位没有威胁的你。而且我保证将来若是我登基，二哥与二哥在乎的一定一生平安。”

这本就是凌过尔这段子一直在心中思虑的事，只是还不敢迈出那一步罢了，今也正与王妃一起谈到此事。唉，自己也就算了，也是真怕身边的再受到伤害，王妃生病，岳父摔倒，接着自己也遭到父皇怀疑，实在是不想再争也无力再争了，当然这十几年来伤害的事时有发生，只是近来更为频繁，当然最关键的还是那点，只要不是凌过译登基，其他谁都好，而凌过译已经走了。但是凌过尔心里还是有一丝不舒服：“那五弟之前对我的那些帮助呢？是真心的吗？”

凌过尚嘴角扬起：“二哥想多了，没有要帮你。”

凌过尔：“所以，在蒋淑妃还没有从冷宫里放出来之前你就有了争权之心？”

凌过尚：“是的。”

凌过尔又问：“那温离赋是你的？”

凌过尚：“对。”

凌过尔转不看凌过尚了：“五弟说的有理，本王也本有此打算，今还要谢谢你劝我迈出这一步了。最后一个问题，你觉得我去哪里好？”

凌过尚：“象州。”

凌过尔笑了笑：“那里确实是本王现在的最佳选择。”

凌过尚起身告辞：“既然如此，弟弟想说的话都已经说完了，二哥自己考虑清楚，我就先告辞了。” 凌过尚本来没有想说的这么绝，他打心里是不想伤害这个二哥的，但是只有这么说才能促使凌过尔下定这个决心。

凌过尔点点：“ 你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