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昔日美好

过算了，心急不得，有的是机会再劝。

是啊，曾经的蒋淑妃得皇帝专宠多年，是只宠她一，虽然偶尔会去别的妃子&宫里一趟，比如德妃，但是几乎只在未央宫里留宿。为此袁皇后怒气不灭，别的妃子得宠也行，反正自古皇后就是料理后宫劳的命，皇帝把都给每个分一点，那就说明每个得到的都不够多，那就没有威胁大，反正总有新欢能取代旧，但是如果只把宠给了一个，那就对皇后造成了巨大的威胁，皇后觉得她的儿子对自己儿子将来的储位影响过大，于是下了杀手。而在蒋淑妃被打冷宫之后，高贵妃和刘德妃才渐渐得势，其他的妃子也有了机会，这才是皇后愿意看到的。高贵妃她的母族较为厉害，本也更加大气优雅，所以会比德妃更加受别的喜欢，但是德妃会有些讨好的技巧，比如会自己编舞排舞，按摩手法更是极好，所以皇帝去她那的时候也总是很舒心。

凌过尚又进宫来看母亲了，自从淑妃回到未央宫之后这已经是第三次了，蒋淑妃虽然开心无比，但是也得叨他两句：“尚儿跑这宫里跑的也太勤了，你自己还有很多事要做，不必担心母亲，母亲一切都好。”

这时候旁边伺候的小颖话进来：“只有殿下来了娘娘脸上才有笑容，不然跟在冷宫里没有什么两样，殿下可要常常进宫陪陪娘娘呀。”

蒋淑妃瞥了小颖一眼，无奈，丫鬟就是多嘴，于是吩咐到：“小颖，你先出去吧，本宫要单独跟殿下坐坐，不用你伺候。”

小颖应声退出，凌过尚又抱歉到：“母妃，都是儿子没用，让你在那个地方待了那么多年。”

蒋淑妃柔软的声音：“尚儿来一次就道歉一次，又不怪你，若是再这样，以后本宫就不见你了。”说完还假装生气。

凌过尚连忙：“好好好，以后不说了。”

两闲聊一阵，蒋淑妃终于问了她憋在心里有一些时的问题了：“不知道这样问好不好，不过还是想问，现在母亲已经无罪，太子与原皇后失势已是定局，尚儿可有争储的念？”

凌过尚笑了一笑，这个问题终归有一天要和母亲摊在明面上来说，现在母亲自己先提出来了正好：“都是皇室血脉，没有不想为君。”

蒋淑妃了然：“如果有用得到母亲的地方只管说。”

凌过尚：“母妃现已无罪回到未央宫，应当好好享受后半生才是，可愿费心帮儿子谋事？”

蒋淑妃：“宫中生活本也无聊，母亲现在唯一的牵挂就是你了，不帮你帮谁？而且你既已决定争储，如若你在过程中出了什么事，母亲定然寝食难安，所以你好母亲才能好。”

凌过尚起身拜了一礼：“儿多谢母亲！”

蒋淑妃扶他起来，凌过尚整理好衣裳又问到：“母亲可以原谅父皇吗？”

蒋淑妃迟疑了一下说到：“本来断无原谅的可能，尚儿也应当还记得你云叔叔吧？但是如若现在你需要，母亲也可尽力消除这份怨念。”

凌过尚抱歉的眼神：“如此委屈母亲，儿子实在不忍。”

蒋淑妃：“刚刚可说过了，你好我才能好，所以就当这也是我的目标，不必愧疚。”

凌过尚坚定的眼神看着母亲，点了点，然后说：“母亲身边可还愿收一个丫鬟？”

蒋淑妃疑惑：“什么丫鬟？”

凌过尚：“尚服局的小柯，她聪明，也比小颖懂事。”

蒋淑妃微笑：“好，比小颖懂事就行。”

出了未央宫，凌过尚在宫外逗留了几下才走，刚才说的愧疚自然是真的，本来让母亲回到未央宫她应该只管享受的，如今却要为自己的储位之争费心，但是他夺权的路上必须要有一个强大的母妃在父皇身边，如此，只能先委屈母亲了。

仅仅过了五，凌彻又去了未央宫，淑妃依然坐在那个石桌上，但是不是趴着睡觉，而是和身旁的两个丫鬟在试吃点心，她们看到皇帝陛下走过来，连忙起身行礼，凌彻拂一拂手让她们都平身，然后自己坐在了石椅上，问到：“这是绿豆糕吗？”不是居高临下的声音，而是带着丝丝暖意。

蒋淑妃顿了一顿：“是的陛下，臣妾记得薇薇很喜欢吃绿豆糕，不过以前做的虽松软，但无油润感。”

凌彻感兴趣地问：“那现在呢？”

蒋淑妃：“现在臣妾在制作时添放油脂，感更加松软细腻。”

凌彻：“妃可以自己亲自把点心送到公主府上，不必等薇薇进宫，朕准你今后自由出宫门，不限时间，不限次数，什么时候想去哪随时可以去，只是要多带些护卫保护身安全。妃十几年没回过让州了吧？想回乡看看的话只管回。”

蒋淑妃一时怔住，皇帝这是在极力挽回自己的心吧，旁边的小柯杵了杵她的肩膀她才回过神来，赶紧谢恩到：“多谢陛下。”

谢完之后两个又是良久没有一句话，而后还是凌彻先开了：“妃不打算再说点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