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斋志异-胡四姐】03

「姐姐你怎么就咽下去了？」李尚的骨都酥了，轻轻揉捏了两下手中黏

滑的瓜蒂问道。

「我想吐都吐不出来哩，你得那么急，有什么办法？」胡三姐一把拍开李

尚的狼爪，理了理衣发，「帮我瞧瞧，我理好了未曾？」

李尚躺在床上回味着刚才的余韵，笑道：「姐姐你的唇色全在我宝贝上了，

不过唇上还沾了些白，也算是往而不来非礼也。」

胡三姐白了李尚一眼，掏出一面小镜细细整理了一下，才端坐回椅子上。

不一会儿胡四姐清理了药渣回屋，三围坐一团，聊起了胡四姐一路来金陵

遇到的趣事风俗。李尚来往各地游学颇多，少也是博闻强识，两谈得颇为尽

兴，直到姐姐催促，胡四姐才随着姐姐一同离开。

回家路上，胡三姐看着妹妹颇有心事的模样，笑道：「姐姐知道你在想什么

哩，你要怪就怪我们生而为妖罢。那一点化形时的先天妖气是怎么也不能靠吸取

月华褪去的。姐姐知道你还小，面子放不下，不过难得一身文气浑然天成，

还是个呆子，错过这个村以后就捡不着哩。」

胡四姐被姐姐说了心事，心中羞恼：：「你瞎说什么呢！」随后又叹了

气，问道：「姐姐你修行了这么多年，早就褪尽了那点先天妖气，成就了地仙境

界，为什么还要这么做呢？」

胡三姐冷笑道：「还不是你姐夫，我怀孕时候，成天在外面 寻欢作乐，沾花

惹，甚至孩子都四个多月了还在渔色，也就不要怪我在外找男了。」说罢，

搂过胡四姐，叹道：「等你在这个呆子身上吸够了那点文气，足够褪尽妖气就回

爹爹那去吧， 红尘滚滚，沾染了就回不了了，做个 自由自在，朝游苍海暮苍梧

的地仙吧，像姐姐这般，打滚 红尘中，再也回不去了。回去之后记得待我向爹爹

问个好。」

胡四姐在姐姐怀中轻轻点了点，心思却不知飘向了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