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功成身退

墨琴睁开了眼，万分惊恐地看向那张不怒自威的脸，挣扎着爬到温夫脚底下，将在地上碰得咚咚直响，“婢……不知道，香是秦嬷嬷这个毒给的，婢真的不知道！”

温夫目光微缩，有些不耐烦地看向她，两个嬷嬷不知从何处拿出一排夹手指的木棍，将墨琴的十根手指都塞了进去。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竟然是拶刑！浮光看得有些触目惊心，清和的脸色更是没好到哪去。不过她既然生在宫廷之中，便迟早有一天会面对这些暗不堪的东西。

“可惜呀，这白白的一双手也不知能撑得了多久。”说罢，两个嬷嬷用力一拉，墨琴便痛得呼天抢地起来。

“我说，我说，婢……婢什么都说？”她奄奄一息地告着饶。

两个嬷嬷这才松了手，将她架起来回话。

“说吧！若是再有半点隐瞒，本宫可就没有这么好的耐了！”温夫饶有兴致地看向她道。

墨琴吓得倒吸了一凉气，呜呜咽咽地开道：“前些子，太后娘娘犯了疾，夜里常常疼得翻来覆去睡不着觉。太医……太医开了些安神的熏香，让婢们在太后娘娘睡前点燃。”

她想了想又说道：“后来……不知这个挨千刀的毒是在哪里知道这个消息的，那她将半截香塞给了婢让……让婢偷梁换柱。她说……说这香只能让踏踏实实地睡上一些时辰，并不会伤及太后娘娘的凤体。婢偷偷换了两个晚上，后来发现……太后娘娘身子不对了，婢就没敢再用了。”

温夫冷笑一声看向她道：“哦？本宫倒是很想知道……她许了你什么好处？你竟然连这种掉脑袋的事都敢做？”

墨琴猛地起身，伸了伸手似乎想要去抓温夫的裙角，但手刚伸到一半就看到自己十个血淋淋的手指，又吓得缩了回去。

“婢年初本已到了被放出去的年纪，上个月婢的家送信说……给婢相了一门好的亲事，对方是家世清白的好家。我哥哥说……只要婢一出去了，就能嫁过去过好子。”说到这里她忽然笑了笑，眼中像是充满了希望。

“但我……婢不知何时得罪了掌事嬷嬷，出宫的名额竟落到了别上。婢四下求告无门暗自神伤，被……被这个秦嬷嬷撞见了，她先是故意同我亲近，又让我叫她一声‘婶娘’，呸！这个没安好心的毒！”她恨恨地看向那具直挺挺倒在地上的残躯。

”后来，她便威利诱地让我做了这活该千刀万剐的糊涂事。说……说做完便能设法将婢放出宫去。”

温夫转问自己带来的道：“你们可认得这个……这个秦嬷嬷？”

其中一个嬷嬷躬身上前，恭恭敬敬地道：“婢倒知道这个老婆子。”她十分厌恶地看了一眼那具残躯，继续道：“她从前是寿康长公主的母，长公主夭折过后，圣上体恤她年老体弱便许她在浣衣局领了个管事的差，也算让她在宫中养老。”

说起来，寿康长公主是成帝的第一个孩子，也是成帝那位红颜薄命的发妻娄夫诞下的唯一的孩子。当年公主夭折后，娄氏郁郁而终，成帝便一直耿耿于怀，对待她宫中的下更是礼遇有加。

“哦？这么说来，这个秦嬷嬷还真有些不简单了。那可知……她平里都与何来往？”温夫悠悠开道。

那两个嬷嬷对视了一眼，犹犹豫豫地开道：“她……她平办事很得心，同……各宫娘娘都有一些，其中就有……有漓娘娘和陈娘娘，不过娘娘们找她，大概只是为了一些差事，婢们也不敢贸然揣测。”

浮光微微有些惊讶，这婆子同陈夫有瓜葛是在意料之中，怎么这个平里宫门都不曾迈出一步的漓姬也掺和了进来？非要说的话，她倒曾听说过……漓姬是那位已故的娄夫的同宗姐妹。难道这婆子感怀旧主恩，所以同样为其姐妹效力？

温夫若有所思地点了点，意味长地看向墨琴道：“你说……这个秦嬷嬷倒底是受了谁的指使……让你谋害太后的？是陈娘娘……还是……漓娘娘？”

墨琴吓得一哆嗦，猛然摇着道：“婢……婢只听她说过……说背后有一位能够左右婢们生死的大物，到底是谁？婢不知道，婢真的不知道！”

“哦？你到底是不知道？还是不敢说？”温夫质问道。

那两个嬷嬷又将她拉住用了刑，只是这回墨琴痛得昏死了过去也没能供出个什么。

“罢了！看来，她是真的不知道了。”温夫有些遗憾地道，“好一个死无对证，这样心肠歹毒的合该千刀万剐才能解我心之恨！”

这时候，派出去的侍卫回来禀报道：“回禀娘娘，这些东西是从墨琴和秦嬷嬷屋里搜到的。”

浮光凝眸，开请求道：“娘娘，可否让小瞧一瞧。”

温夫点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