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登徒女子

当浮光回到府上，亲自捧了一盏碧螺春到裴济面前。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裴子澄笑道：“妹妹好生偏心，为何父亲有，为兄却没有？”

浮光轻笑道：“兄长走南闯北，什么好茶没有尝过？”又转身对慈姑道：“慈姑，既是大少爷讨茶吃，你且给他一盏吧。”

慈姑忙端了茶上前。

裴济笑道：“说吧，你这丫可是又有什么鬼主意了？”

浮光忙放下手中的茶盏，对着裴济施了一礼道：“父亲容禀，玄辰道长在水芳街悬壶济世，为贫苦黎民百姓诊治疾病，实为可敬。儿想帮道长开一家医馆。父亲亦心怀天下苍生，一定也不会反对儿吧？”

裴济点了点道：“此事实为一件福泽乡邻的好事，吾儿能有如此胸怀，为父自然会鼎力相助。”

裴子澄也笑道：“妹妹不必忧心，一切自有为兄替你张罗。”

浮光道：“如此便多谢父亲、兄长。”

只见她捏着手帕立在原地，不肯就坐，子澄道：“难道你还有其他事要说？”

浮光又对着裴济拜了一拜道：“父亲，自上次去滨州走了一遭回来，儿才知这天地之广阔。诸如父亲、兄长、长姐都有自己的志向，儿亦不愿困居于这宅院之中，做个闺。”

浮光看了看裴济的神尚可，又道：“是以，是以儿也想师从道长，习得些治病救的医术。若是儿不才，无有大成，也可诊治些寻常的伤寒感冒、痛脑热。”

闻言，裴济也没有立刻回答，只是放下手中的茶盏，轻轻皱着眉，陷沉思。

浮光心中忐忑，忙给她的兄长递了个眼色。偏偏裴子澄还给了她一个：“你自求多福！”的表。

只听得裴济道：“吾儿可想清楚了？医道艰难，非一两之功。再者，为医者责任重大，儿可有准备。”

浮光点了点：“不瞒父亲，儿也是思前想后才有此决定，绝非一时意气用事。”

裴济道：“如此，儿想做什么便去做吧，我裴家的子孙自当有所作为。”

征求到父亲、兄长的同意后，裴浮光悬在心中的大石终于落到了地上。于是便同兄长一起着手筹备医馆的事务。

过了两，兄妹二选定了医馆的位置。浮光便带着图纸去水芳街找道长，顺便再问问拜师之事有无着落。

青石巷狭窄，为了避免发生上次那样的尴尬，浮光命兴儿将马车停在了外面。主仆二下车步行进去。

行至巷中，又遇到了王二家的萧娘子。浮光忙同她施礼问安，又问道：“王二哥的病可大好了？”

萧娘子笑道：“已好了，今又去码打鱼去啦。家这便是为他送饭过去的。”

浮光点了点，又问道：“今道长在家吗？”

萧娘子答道：“在的，今还见道长上街置办了些瓜果菜蔬，说是家里有客。”

几分别后，浮光带着兴儿依旧来到‘旧园’门外，主仆二在外面叩门多时，却不见里面一丝动静。

“咦？怎生得这样奇怪，那大姐不是说道长在家吗？”兴儿疑惑道。

浮光道：“罢了，我们在此候上一刻钟，若还不见道长，便回去罢。”

园中，几杆翠竹旁，一玄衣老道正在同一青衫少年对弈。

少年蹙眉道：“外面的如此聒噪，何不开门将请走？”

老道抚了抚长须，叹道：“外面的可是老朽的贵客，赶不得，赶不得！”

少年又道：“若是贵客，何不开门迎客？”

老道：“以后你便明白了。”

门外主仆二在风中等了这许多时，见仍是大门紧闭，不见半个影。兴儿便劝道：“小姐，今道长定是被什么事耽搁了，我们何不明再来？”

浮光点了点，主仆二便回去了。

隔一早，浮光又带着兴儿来到了旧园门外。浮光道：“时辰还早，此时道长一定还在家中。兴儿叩门！”

两门又叩门多时，仍不见里面有来迎。正在浮光踌躇不决之时，忽听得里面有道：“尔等莫要在此喧哗、扰清净，速速离去吧！”

浮光听罢疑惑道：“阁下是何？玄辰道长在何处？”

等了半晌，那也不回应，只听得巷之中几声鸣犬吠，十分幽静。

浮光心中暗自思忖，道长莫不是不愿收自己为徒搬家了吧。于是领着兴儿回去再想办法。

又过了两，浮光命从仓库中找了一副绳梯，又带着兴儿去了青石巷。

兴儿战战兢兢道：“小姐，咱们这样真的好吗？”

浮光道：“非常之时当用非常之法，没事的，有我呢。”

为了防止被当做贼给捉住，两摸到了后院的位置，浮光让兴儿搭好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