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外，只收过我一个弟子。我不是你师弟，谁又是？难不成是那两个使钩子的大坏蛋，还是现在躲在里屋的老妖婆？”

“什么？”

“你说谁老？”

两道声音一叠的自两个嘴里脱而出，李惟清的声音弱于屋内之。陌生的声清脆甜美，如铃音般悦耳，怎么听，也合不上崔晓中的称呼。

“谁答就是说谁喽。”崔晓朝李惟清眨眨眼，双手一扬环抱在后，不想却忽的被一朵白叠子正中脑门。分明是软软绵绵的花朵，他却顿时疼的龇牙咧嘴，一时间顾不上再多说几句。

“没礼貌的小崽子！木牌不给你了。”那子声音不再温如涓涓泉水，怒喝一声，又一道黑影自屋里直直飞向崔晓。而后几声清脆铃音渐远，没在雨声之中，竟是冒雨施轻功走了。

崔晓听到木牌居然在被他叫做老妖婆的子手中，顿时脸色一黑，简直想立刻追上去讨要。但色包袱同白叠子一般直冲他面门而去，崔晓不得不抬手接下后，银铃声已经听不见了。

从子出声到崔晓接下包袱，李惟清都像是全然没有反应过来，微微蹙眉：“你说的可是桓叔......桓温佘？可他从未告诉过我你的名字。”

闻言，崔晓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显得无奈又唾弃：“一个酒鬼，他能记得住什么？若不是他睡了两天两夜，信还能到的早些，我也就不至于碰上这几个杀手，木牌也不会叫老妖婆捡去了。”

说罢，崔晓扬了扬接下的包袱，从中取出一物，而后翻掌将那物什递给李惟清。这是封信，其上盖了枚印章，只是封显然是被拆过，李惟清没有在意，只展信查阅。信上只以狂笔迹书写六字：速至清烨议事。

清烨并非地名，而是一坐于江湖享有盛名的山庄，庄中皆擅音律。庄主晏仪萧极好客，他有位儿名唤晏婷芸，善抚琴，面貌姣好，即便不是江湖中也多少有过听闻。

清烨山庄依山傍水，庄主又好客。这样的地方，江湖好汉从来都不会少。

“......速至清烨......”

李惟清看着信缓缓念出时，崔晓已麻利的换了身衣服，重新束好发。他惊奇的凑过来，对着那纸信看了又看，啧啧赞叹：“不愧是师兄，这般字迹也能认得出。诶，他叫你去清烨山庄做什么？做客？”

“去救一个。”李惟清将纸轻轻折起，带过这个话题。说来也怪，这纸实在太薄，可那信封却大又厚重，两厢比较甚至不似一所买。

但依崔晓方才所言，未必不是桓教喝酒喝晕了，随手抄来张纸便用了。

“你知道我的名字？”他将纸塞回信封，又说道。

崔晓念叨：“知道呀。木子李，李惟清......诶呀，我还是叫你师兄吧。”

“随你。”李惟清无心与一个少年争论称呼，“方才你说杀手，我以为那二是你仇家？”

“不，他们是跟着你来的。从师兄城起便跟在你身后，我盯了两，他们只不过今夜才下手罢了。”崔晓说道。他说第一个字时，李惟清本是要寻个地方歇息，可等他说完最后一个字，李惟清抬脚便要出去。

“哎、哎，师兄，外面还在下雨，你去哪？”崔晓忙问。

雨夜风寒，即便残，屋子也还是能遮风挡雨的屋子。推开摇摇欲坠的门的刹那，仍浑身湿透的李惟清不由得打了个寒噤，听崔晓问他，他转身答道：“收拾行囊，去清烨山庄。”

“是在担忧有漏网之鱼？”略微的紧张过后，崔晓想想李惟清他压根不认路，于是放松下来，一边蹲在地上翻他那包袱，一边说道，“不要紧，那使针的、使钩子的，老妖婆大概已经扔到官府去了。无论是谁买的凶，也不大可能一次派上太多。不然我怎么会有闲心两次装晕试探师兄？”

少年一点都不遮掩，说的好光明磊落。崔晓是在试探李惟清的武功，可倘若他好奇，为何不直接去问，或者他的师父未曾告诉过他吗？

李惟清如实开：“嗯，我的确不会武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