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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嫌弃地后退一步，绕开殷承钰的呕吐物，冷笑道：“你没有二心？那你当街救下的举
算怎么回事？周宣送给你的狮子骢算怎么回事？还有朕的东厂缉事不安心为朕巡街，反而
来给你送骑装，这又是怎么回事？！还有你难道没有窥探圣意，收买朕身边的探听朕的行踪？”
大醉一场过后，寒风让殷承钰瑟瑟发抖，听着陛下的诛心之言，忽然涌上
一
不愤之气，殷承钰牙齿打颤，却依旧抬起倔强地瞪着陛下道：“臣没有！”
陛下嗤笑一声，转身离开，殷承钰猛地站起身，冲向陛下，一把抽出陛下腰间的佩剑，在陛下惊疑不定之时，噗通一声跪下，高举宝剑，吼道：“陛下不信臣，那就杀了臣。”
陛下俯下身，扳起殷承钰的脸，直视那双与他一般无二的眸子，一字一顿地说道：“你是不是以为，朕不会杀你？”
陛下的话如冰冷的毒蛇攀附在殷承钰的耳边，可殷承钰丝毫不惧道：“臣的确有私心。”
“哦？”陛下问道，“什么私心？”
“东厂与锦衣卫是陛下的刀，刀主杀伐，可臣愿意做陛下手中的剑。”
说着，殷承钰左手握住剑柄，右手握住剑刃，从一侧划到剑尾，鲜血沿着血槽一缕一缕淌下，染红了赏月亭的青砖，祁王摊开右手露出
的伤
，一字一顿道：“剑为君子之器，大凶，非圣不可用，而陛下便是圣。”
冷风之中，陛下俯视着足下的殷承钰，一言不发。
半晌，陛下问道：“这是你的真心话？”
殷承钰举起右手二指道：“臣殷承钰在此发誓，臣今夜所言，字字不虚，若有妄言，臣愿死后
阿鼻地狱，
烈火焚心，不得解脱。”
陛下忽然觉得自己有些大题小作，殷承钰不过一个小小的
子，根本不是母后真正的
子，他最大的隐患早就在十多年前意外病逝，他就是这天下之主，他无所畏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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