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七章 赴死

祭奠我族死去同胞们的在天之灵！”

李云羊脸色有些震惊，他咽了水余光瞥向道场门外问道：“你不是说门站着的是你的儿子吗？可是他不是死了？”

怒恶平复了一下绪说道：“老夫调动一切资源，召集所有脉，最后终归是保住了他一条命……可惜，吾儿的妻子当时正值临盆，听闻丈夫的死讯便在家里割腕自尽了……只留下了刚刚降生的雪儿……怒霆年岁还小，也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一夜之间这两个孩子只有老夫这一个亲了。”

“所以你非常恨十四脉……不是……你非常厌恶‘十四印’吗？”

“不，‘十四印’只是一种力量。力量没有善恶，这是老夫在那次的血战之后明白的道理。拥有这份力量的有一颗什么样的心才是关键。”

“你很好李云羊。”怒恶的眼中似乎有着火花：“老夫是个传统的，武道终归是正途，不是行商参政能比拟的路。现今世道愈发的浮躁，所以越了解你，老夫就越是欣赏你。诚然当初是觊觎你那‘十四印’的天赋，可是时至今，你已是我想要见证的。老夫想见证你的武道能走到哪一步。”

“兴许是因为没有所以才会去想要拥有。我族直至现在也没有一位可以称得上‘泰山北斗’的物，‘血纳罗禁术’宛如左冷的旁门左道，终归比不上武学大道。而老夫毕生的心愿，就是想让我怒族能踏上这条大道。所以当初，老夫也是急不可耐的想将我那孙介绍给你。如果能留下子嗣，那个孩子便是我怒族的希望。”

“可是现在老夫也看开了，不想拘泥于这一切了。现在我已到了知天命的岁数，如果说在最后几年中有什么有趣的事，那也便是认识了你这位小友了吧。云羊，这世道把武者当成娱乐大众的工具，为了造就更大的经济效益。不论有没有天赋，无数追名逐利之纷纷心思不纯的踏武道一途。答应老夫，不要行差踏错。这是老夫最后的心愿。”

“我答应你。也许有会踏错，但是我永远不会。”

“哈哈哈哈哈，好！老夫就是喜欢你这个脆坚定的子！动手吧！如果老夫要死，那也只能死在你的手上！”

李云羊身躯一震，莫名看向怒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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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到尾，他都没有把那件事说出来。

怒恶笑道：“得亏掐着嗓子说话，你与邵队长当所述老夫已经一字不落全部听了，要注意隔墙有耳啊。不过既然你如此信任你的队长，那老夫也想看看他能做到哪一步。不出意外，当年的‘武尊’也踏我怒之城，且与那英吉沙有千丝万缕的联系，邵队长若是能把那畜生揪到台前，老夫就算一死又有何妨？”

“其实不用……”

“动手！李云羊，切莫怀有之仁！敌不是傻子！”

李云羊犹豫着站起身来，高高抬起的拳不住颤抖。

怒恶正襟危坐，紧闭双目，大声说着自己最后的遗言。

“涛儿！为父对不住你，是老夫毁了你的一生！但是实验室准备工作已经完成，父亲也只能把这保妻保的选择予你手。老夫永远都尊重你的选择。今乃是老夫甘愿赴死，只为保邵队长探明这十余年恩怨的真相！若有胆敢迁怒于李云羊小友，老夫死不瞑目！”

“父亲！”

一直在门安静看向道场的怒涛一把扯下自己的面具，重重跪倒在门前。

他那张狰狞扭曲的脸上，两行清澈的热泪滚落而下。

“儿子一定谨记您的教诲，督促霆儿成为合格的家主！‘武尊’的，我会亲手砍下来为您献上！”

“好！不亏是老夫的儿子！”

怒恶用力挺直自己的后背，大声喊道：“喝！！！”

李云羊手掌如刀，轻轻抵在他的背后。

“动手！！！”

李云羊眉眼沉落，下唇已经咬出了鲜血。

“嗤——”

热血挥洒，手刀贯进怒恶胸膛。

“做……得好……云羊……”

老者微微垂，端坐如常，脸上挂上了解脱与和蔼的微笑。

“承蒙关照……怒族长……”

李云羊转身离去，走到了怒涛身旁。

他抬起手腕，邵寒的声音已经回在道场。

“怒涛对吧。”

“是我。”

“您父亲的事，我很遗憾。”

“那你最好把一切事都调查清楚，我不会迁怒于李云羊，但是我会记住你！”

“……那你现在按照我说的做。首先，通知媒体您父亲的死讯。其次，在研究所的怒杀组撤离一半。最后，调查你们宅邸里一个叫‘白羽’的。那个的照片我已经传给了李云羊，不论调查是否有结果，都一定要第一时间向我汇报。”

怒涛……不，应该是怒鬼一言不发的站起身来，当即已经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