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欲、爱】（02）

d，一首古老的英文

歌曲，于沙哑失真中唱得心颤悠悠的。绮媛仿佛对此此景很是受用，微闭着

眼睛，她看见伊妮也闭上眼睛，蜷缩在宽大的沙发里，喝红酒总让犯困，绮媛

确信她这会儿已经睡着了。

贝尔随手拿起了放在沙发上的包装美盒子，他拆开了那条领带：「真漂亮，

是我喜欢的。」他拿着领带在绮媛脖子上比划着，突然，他把领带绕到了她欣长

的脖颈，随着一拽让她的脸靠近了他。他们脸对着脸是如此的贴近，绮媛闭着眼

睛，她知道，只要她睁开眼睛，碰上他的眼神，那即将燃起在她体内的激就将

炸。

她饱满的嘴唇嘬成一个圆圈，微微启开的一条缝隙，舌欲露末露地等待着，

似乎在等待着他有力的嘴唇、舌和牙齿。她感到自己的裙子太紧了、太紧了。

当她感到他的嘴就要覆盖下来的时候，她全身禁不住地颤动起来，一不可抑制的

欲升腾着，升腾着。

她的神经高度亢奋，她的双唇被一极度的焦渴灼烧着。她几乎不能再忍受这

折磨，这等待已是一无言的疼痛。似乎是过了几个小时以后，他轻轻地叹了气，

他手中的领带一松，绮媛脱开了脖颈。他们对视了一眼，绮媛的眼里似乎充满了

怨恨。

贝尔在国投的出现，犹如本来波澜不惊的水面投一颗石子，立即水花四溅

波纹滟潋。绮媛冷眼旁观，像他这样浑身发出异国香味，脸上挂着迷的坏笑成

熟男，自然招来像伊妮那样的孩子尖叫，一切似乎跟她无关。

绮媛很快地发现伊妮跟贝尔神神秘秘的，他们似乎已经约会了多次。她不动

声色留心地关注了一段子，公司有一个露天的阳台，种上了花摆放着一些座

椅当做员工休息的地方。年轻戏称为「愉园」。绮媛偶尔会到那里休息一会。

这天，她意外见到伊妮跟贝尔在那里谈得正酣，伊妮不时发出一阵大笑。

她穿了一件开领极大的衬衫，不仅露出了她雪白的脖子，前胸的大部分也在外面。

绮媛觉得伊妮这样的穿着有损一个大公司职员的形象。当然也有让她自己心里不

舒服的因素，她见不惯男色迷迷地欣赏伊妮的诱之处。

「嘿！伙计，今晚可不能再迟到了。」贝尔说，伊妮回答他：「孩子就有

些烦琐的事，你就不能绅士一点等一会」。

「我可不把大好的时光费在等待上。」贝尔严肃地说，「好了，我一定准

时，老地方见。」伊妮像是妥协了，绮媛再也坐不下去了，匆匆离开露台。绮媛

回到她的办公室，她坐在电脑前面，打开了开关。荧光幕亮了，放进磁片，然后

打指令，并等候联进公司的局域网。

今天的金融市场清淡。美元比昨天略为下降，但是没有什么会改变她所写报

告的内容。她浏览了一组图表，为下次董事会打了几份统计表。如果她现在就开

始写报告，那么她就可以确定最后期限在第二天早晨将报告送到总裁那里。

伊妮哼着歌进来了，见绮媛埋工作，她便盘着腿到沙发上看手机，短皮裙

下两条腿像抖散了骨节的蛇似地蜷在一处。「伊妮，请你注意一下自己的形象。」

绮媛声音不重，却透着严厉。

「姐，我怎么啦？」伊妮一副无辜的表，绮媛气打不到一处：「你看你穿

的，那像总监助理，跟酒店的那些流莺差不到那里去」。

伊妮察颜观色，见绮媛真的生气了，她这才觉得问题的严重，她努力 回忆自

己做错了什么，她是个绝顶聪明的孩，隐隐约约地她感到了什么。见她桌上放

着纸杯，知道她刚才一定自己去了茶水间，噢，对了，一定见到她跟贝尔在一起

调笑。

「姐，有个事不知该不该跟你说？」她故作天真，绮媛也没抬：「你说

不说的。」「你说那外国男，嗜好真的 不同我们。」她挨近绮媛身边，顿了顿

以待她的反应，终于绮媛抬起了：「怎么说？」。

「你知道吗？王玲瑶正跟贝尔打得火热，听说她已邀了贝尔几次。」伊妮就

滔滔不绝了。

「我不信，贝尔怎会看上她。」绮媛装做漫长不经心地说，其实她相信，像

王玲瑶那种，那个男让她黏上了，就像牛皮胶一样挣脱不了。何况她有那

种让男欲罢不能的身段和一张貌若如花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