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夜半杀人时

一间堪称家徒四壁的屋子里，幽暗的烛灯下，五个仆掐脖掐手掐脚地正把一个衣着寒酸的少摁往装满水的水桶里浸。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少一开始挣扎得很厉害，水花四溅，打湿周围地面，在吸了几水肺后，挣扎的力度就越来越小，也就半盏茶的功夫，就不再动弹，四肢都放松了下来。

“死了吧？”狠掐少脖子的仆犹豫地松开手，瞪直了眼睛留意少的动静，但凡动弹一下她就要再把按回水里。

“不知道，拉起来摸摸心跳。”

其他按手按脚的仆们也跟着松开手，小声商量着，将软绵绵的少从水桶里拖出来仰面扔在地上摸她的心脏，没有半点跳动感。

“死了死了，心脏不跳了，是死了。”

“好好好，赶紧找衣服给她换上，绳子凳子准备好。”

“挂哪挂哪？挂门大梁上？”

“挂门多吓，就挂屋里。”

转过身四下准备布置上吊自杀现场的仆们无看到那个躺在地上没了呼吸的少手指颤动了几下，本来停止跳动的心脏恢复了微弱的活力，胸微微起伏，体内没有冷却的血重新流动起来。

仆们准备好了伪装上吊的东西后，围拢过来拉扯少，要先给她换身爽衣裳，不能直接挂上去，到时候料理后事时多嘴杂，湿衣服了之后的皱痕容易落话柄。

地上的少就这么被两个仆拽着胳臂野蛮地拉起来，直接在地上把里外衣裳扒个光，只留着贴身小衣，然后将提起来放到床上，给她换一身衣服。

就在仆们把在床上翻了个身，要给她抚平中衣后背的折痕时，没有看到少软绵绵的手伸进了身下的被子里，等她们再把翻转回来仰面躺着时，少藏在被子里的手被顺势带了出来，一道寒光照着离她最近的仆的脸劈了过来，血光四溅。

那个仆在寒光罩时本能地惊叫后退闪躲，虽然保住了她的脸，但手腕上剧痛传来，低一看，忍不住地惨叫起来。

一把柴刀正砍在这仆的右手腕上，骨三分，鲜血横流，这只手能不能保住端看大夫医术高明不高明了。

“啊！”

其他几个仆在愣了一瞬后也跟着尖叫起来，纷纷松手后退，一个个脸色煞白。

“大小姐，不关我们的事啊，是夫下的令，我们都是听令行事，饶我们一命啊。”

这些仆平时欺压小丫做惯了，但长年在内宅生活，真正杀见血是没做过的，这一见到先前明明死了的大小姐手上居然拿着一把闪亮的柴刀，再看同伴那只手差点被完全砍断，皆都吓得两战战。

只点了半支蜡烛的房中，床上的少目露寒光，毫不留地拔回柴刀，那个受伤的仆又是一声更大的痛呼，也因失血和恐惧双腿发软跌倒在地。

少一手紧握柴刀一手撑着极度虚弱的身体慢慢坐起来，赤脚下地，走到湿漉漉的水桶边，再看到放在大梁下面的凳子和绳子，神有些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