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秦木卖艺不卖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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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几，秦木都没有找到愿意买他刺杀的主顾，没有银钱自然也没有食盒。

东璜笙自从醒过来后也没吃上几餐食，虽然妹妹已将所剩银钱全数给他买了些药材，但他本就重伤初愈，这几更是昏睡的时候比清醒的时候多。

东璜岚一改贪睡的子，每天赶在村舍里都没醒的时候摸进家家户户的后舍，净利落地敲晕一无所知的公，从母窝里摸几个圆蛋蛋就跑。

一来二去村里的公肿得一个比一个大，每昏迷，比醒的还晚，连累了一村的睡懒觉，村里的幸福指数蹭蹭往上涨，成功选本月最受欢迎的村落。

除了兼职偷蛋贼，东璜岚每都要在山里跑上一天，运气好的时候能摘到些树果充饥，运气不好便只能捡些柴，如果能炭烤上一两只泥虫也算是能充饥，野外生活能力涨。

其实她瞒着秦木。每还都会多捡上两捆柴火，虽然城里的煤炭供给十足，柴火卖不上价，可是每天每天地多捡些，积少成多，都卖光的话也能换上个白馍呢。

不久前她第一次被树枝划手指的时候，看着血水一下子就滴落在地，还不争气地红了眼眶，闷着靠在树上哭了好一场。

哭够了，冰冷的溪水洗了脸，才敢回去见。

后来一双稚的小手磨了，一声不吭地涂上泥浆，她便能够若无其事地继续找树果。

东璜岚从未如此觉得时间宝贵，还没走多少路天就黑了，每收获寥寥，恨不得就地睡去，还能走远些，说不定就能遇到颗硕果累累的莓子树呢。

两只小兽跟着也瘦得没了形，现在见到东璜岚就跑，生怕跑慢了被抓回去强制喂泥虫吃。

风里夹着冰寒的雨水，淅淅沥沥地打在屋檐上叮咚作响。秦木背靠着茶楼门边的柱栏，眼望着来往的路，行色匆匆，音容渐远。

从来没有过的，他第一次怀疑自己毕生的所学，如果他除了杀还有别的哪怕一点技能，也不至于两手空空，站在街无颜回去。

“啧啧，公子美玉之质，难道是在为今晚下锅米盐酱醋发愁么？”这时，一位涂着厚厚脂的艳妆美扭着腰肢娇笑着走了过来。

秦木记得着她，经营着城中一座声乐烟花之地，她在这城中也算脉广博之。但他实在瞧不上这样的子，只冷冷回眸并未开。

“公子这腰肢身段，没有多年浸润舞艺之道练不出来。”那美咯咯一笑，一双媚眼已将秦木的周身游走了个遍。见秦木神色冷肃，转身就要离开，美又轻笑慢语道：“公子好生面薄，家可是给公子送银钱来的。”

“什么活？”

“今夜戌时，湖边花船，蝶衣一曲，五两预付，跳得好自然多有赏钱。”

“我不跳舞。”

“十两。”

秦木吸一气，仍旧摇摇。

“城中多信奉辰阳教宗，中秋佳节不会有雇你行血光之事的，家劝公子还是好好想想吧，若是想好了，自来花船寻家便是。”美也不着急，轻声说完便提着裙摆作势转身将去。

仿佛，笃定了眼前的小哥定会叫住她一般。

果然如她所料，秦木在她落脚走进茶楼前叫住了她，于是她嘴边笑得更得意了。

烟花之地摸爬滚打几十年，她的眼光毒辣，一个少年的心思她又怎么会拿不准。今晚的坐客们多有好男风之癖，又都是手大方的贵客，她估摸着至少也能赚上百八两银子，这少年十两便能打发，剩下的还不都是她的。

东璜岚已经连着吃了几的树果，本就虚弱，这又着了风寒，夜里就浑身难受。

这清晨，秦木从树梢跃下，清水粗略摸了脸便离开了他们休息的树林。东璜岚知道秦木舍不得吃那所剩无几的树果，这几都谎称去城里再吃，心里很不是滋味。

她想撑起身体再去附近找找，或许还能再找到些树果，即便是要和过冬的小松鼠抢果子。

但刚坐起身，一阵天旋地转，她险些吐出来，只好又躺了回去。

屋漏偏逢连夜雨，她现在从骨里开始全身酸痛，整个恹恹得没有力气，只能紧紧贴向哥哥，隔着衣服感受到的体温心跳，仿佛自己也能舒服一些。

球球雪和坨坨雪原本无打采地盘在树下，或许是感知到小主的异常，纷纷拖着身体挪动到两的身边。

球球雪湿漉漉的鼻子轻轻碰了碰小主的脸颊，登时被滚烫的热度激得退了一大步，海蓝色的眼睛急切地回望向身侧的伙伴。坨坨雪立即会意，开始冲着东璜笙吠了起来。

就这样迷迷糊糊地也不知睡了多久，东璜岚再睁开眼睛已是黄昏时分，金乌藏于云后，霞光万丈。

“肘子……爹爹……“东璜岚喃喃道，在大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