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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祀时见到神像，我哭得好伤心。好怕你变成白胡子老
，再也不是信哥哥……
“三年后，黑虎与熊猫两员神将开始保护部落，满山都是你的传说。我总感觉，你一直就在身边，却怎么也看不见。我在山溪之间徘徊，在月圆之夜溜出寨子，在每个生
想象你也大了一岁，该是什么模样……
“那些幽暗的子，伴随着厮杀，逃跑，伤痛，死亡……每当撑不下去时，一想到你与我同在，心里就亮堂，就充满希望……找呀找，整整找了九年，终于见到背影闪过。原来，你也长大了。不管是不是山神爷，始终是我的信哥哥……今天，阿莎要走了，永远离开这方天地。什么也不想，只想为你跳一支舞，唱一阕歌……”
番
们集体下马面向中心，还刀
鞘，拜服于地。
偏将隔得遥远，听得零零碎碎，稀里糊涂。觉得阿莎一会儿向神灵祷告，一会儿又哥哥妹妹，莫非脑子错
了不成？
番
多
奔放，不拘中原礼俗。
就大声说出
，甚至一场篝火后就跟意中走。不需要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聘礼吉期……被士大夫斥为荒唐
，不知廉耻。
偏将剿匪多年，
知不是这么回事。
她们多却不滥，刚烈贞节。认定一个，便一生不变心。男如果负心，她们也不哭哭啼啼做怨
，而是拿起钢刀、蛊毒……
空灵甜美的歌声飘田野。
“若有兮山之阿，
被薜荔兮带萝。
既含睇兮又宜笑，
子慕予兮善窈窕……”
阿莎静静立了片刻后，探足延颈，折腰回旋，一边唱，一边跳起来。
歌词古朴雅致，意思是有个儿走过山凹，我身披薜荔腰束萝偷偷瞧。含凝眸嫣然一笑，你会不会喜欢我的漂亮窈窕？
所有均呆住了。
此前少一直讲番语，但这首歌，却是用字正腔圆的中原官话唱了出来。
……
“余处幽篁兮终不见天……”
……
“君思我兮不得闲……”
……
“山中兮芳杜若，饮石泉兮荫松柏……”
……
“风飒飒兮木萧萧，思公子兮徒离忧。”
歌曲讲叙山中一个美丽纯朴的少，上了一个见不着的男子。她痴等待，甚至替对方想理由，他可能也思念我但没有空闲。芳华一年年消逝，云飘过，雨濛濛，叶落下，那个始终没有出现……
一曲歌舞毕，满川俱静。
征战厮杀是一回事，眼睁睁看着一个如花似玉的子惨死又是另外一回事。军士们神思恍惚，惟愿沙漏流慢一点，好让阿莎唱完歌跳完舞，完成最后的心愿。
歌停，舞住。
沙漏已不知道何时流完了，偏将悚然一惊。
将军为什么不发令攻击？
他赶紧扭，发现石坚与沙道长根本没注意沙漏，也没有望向番，而是死死盯住左前方。
一个少年身形的蒙面，正一步一步走向场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