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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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元家北厢，元文刚刚离开，引得下们议论纷纷。昨晚，元文关押了梁元，一度惊动了几位长辈，今早却没事一样出现在一个外戚家里，据说还带着不少礼物，难免让产生联想。更何况，闻悟事发时也在现场，关系本就相当敏感。

闻悟回到元家，明显感觉到异样。那北门的门侍一见他，眼神明显带着古怪，偶遇的下们也朝他频频注视，窃窃私语。

麻烦大了。

闻悟心里很清楚，那元文不安好心。因为，如果大房真要与二房三房开撕，那么首当其冲的绝对就是那些弱势的旁亲。

“娘。”

回到家中，闻悟见到母亲坐在客厅，正忧心忡忡地对着一桌子的礼品。显然，这些东西全是元文带过来‘孝敬’她的。

“啊？悟儿，回来啦。”

“元文哥来过了？”闻悟走进去，瞟了一眼礼物。你还别说，元文出手是一点都不吝啬，送的全是名贵的药材、布帛、食材，价高又实用。

“嗯，悟儿，你……”看看他，欲言又止。

“怎么了？”闻悟拿起水壶为她倒茶。

“元文说，你昨天送了他一样名贵的药材，对他大有用处，你，可有这回事？”的眉宇间隐带忧色，招招手。

闻悟单膝跪在她身前，老实地点点，“嗯。”

“你哪来的钱？”

眉紧皱。她明白，能够让元文看重的东西，绝对不是一百几十银钱可以买的下来的，更何况就元文送来的这一桌东西，粗略估计都值三两百银钱了。

闻悟笑笑，“昨天你不是给了我一些钱嘛？我就去圩市转了一圈，运气好淘到了好东西，上品的药材，值不少钱呢。”

“哪有这样的好事？”摸摸他，连连摇：“你不要说谎，实话跟娘说，娘不骂你。”

“可就是这么回事呀。”

“你还撒谎！”又急又气，眼睛都红了，“你知不知道，你，若是，你……”

“娘，难道你觉得你儿子会去偷去抢吗？”

“我……”

这一反问，让一怔。

“我真的是买的呀，不信你去问问于先生，昨天就是他帮我们鉴定那个药材的，他还说那是个残药，所以才会被我捡了便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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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有这样的好事……”摇着，依然不信。

“我不是说了嘛，要不是不信，可以找来于先生问一问，不就知道了。”闻悟苦笑不已，见到她脸上露出的焦急、不安，颇为心痛。

还是将信将疑，可是见到他坦然的表，不似有一点作假，又有些凌了，“你，那，那你为什么不跟我说呢？”

闻悟耸耸肩，“我也是猜的呀，不是很确定。”

“猜？”捂捂额。

“对呀，我感觉到灵气，猜它不是普通药材，结果就猜对了。”

“你若是猜错了，难道也拿去送？”哭笑不得。

“不会的，我能感觉到灵气啊，猜不对也不会差很远。”闻悟笑笑。

“还差不远，你能……”

兀然，一顿。她看着跪在身前的闻悟，微微地张着嘴，仿佛定住了。

闻悟笑着，轻轻说：“嗯，我觉灵了。”

一脸的难以置信，嘴唇微颤。

闻悟又重复了一句，“我觉灵了。”

的表难以形容的复杂，有错愕，惊诧，慌张，疑惑，惊喜，惶恐……她的手都不知道怎么放了，抬起又放下，隔空摸他的脸，“你，悟，悟儿，你莫要跟娘开玩笑，为娘，为娘……”说到这，突然间，两行清泪从她双目滑了下来。

“娘？”

闻悟愣了，然后有些慌，连忙用双手擦她的眼泪，手忙脚，“娘，你，怎么了，我，我说错什么了吗？”眼看母亲的眼泪止不住，他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差点连自己也跟着一起哭了。

却用力摇，握住他的手。似是极力地忍耐着，她吸一气，忽然表就变得很严肃，直视着他，语气变得出奇严厉，“娘再问你一次，你，有没说谎？”

闻悟连连摇。

瞬间撑不住了，再一次喜极而泣，连抓着他的手都微微发颤，仿佛做梦一样，声音抖瑟，“你，你，什么时候的事？”

闻悟一边给她擦眼泪一边老老实实地代，“我也不知道，昨天起来了就觉得有些不一样，但是那时候还不确定，所以不敢跟你说……”

“那你怎么就知道觉灵了？你，有哪里不一样吗？”讲着讲着，有些担心，捧着他的，扭来扭去仔细看了遍。

“书上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