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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果，然后慢悠悠地拨弄了一下左手拇指的玉扳指，这才呵呵一笑，道：“地方戏曲，当然比不上京戏。不过……也别有一番风味。”
言语间，一
来自上位者的优越感油然而生。
先前那两鬓斑白的中年男
只是微微一笑，并没有说什么。
就在二说话的功夫，怡红院正门因为一句“苏老来了”突然变得热闹起来，大大小小的娘子们纷纷娇笑着挤向门
，连跑堂的下们都争先恐后挤了过去。
杨妈妈带着招牌的笑容迎了上去，一边夸张地扭着腰，一边呵斥着两边的姑娘和下。
“一个个的都矜持点，别让苏老看了笑话！”
这时，一个身穿黄绸上衣、戴着圆顶礼帽、手持折扇的公子哥在众的簇拥下迈进了怡红院的大门。
杨妈妈见状忙迎上去，笑道：“恭祝苏老生辰快乐！”
原来这位年轻的公子哥，就是杨妈妈中的“苏老”——苏察哈尔灿。
苏灿笑着一伸折扇，吩咐身后的下：“打赏。”
下立刻拿出一张张银票分给周围的莺莺燕燕和怡红院的下们，嘴中还高喊着：“打赏了，打赏了，少爷打赏了！”
领到银票的立刻喜笑颜开，纷纷感谢苏灿。
这时，一个极为不合时宜的声音响了起来。
“我家
亡、贫病老弱、无亲无故、妻离子散……”
众这才注意到不知何时，有个老乞丐混到了群中，正在朝着周围的作揖求施舍。
“哎呀，臭死了！”
“倒霉翻了……”
“怎么会有个臭要饭的！”
“晦气晦气！”
众有些嫌弃地往后退却，姑娘们更是夸张地捂着鼻，眼中满是憎嫌。
原本跟在苏灿身后发银票的下见状，忙上前一步伸开手将自家主子挡在身后，同样一脸嫌弃地看着老乞丐。
“少爷，太晦气了，小的这就赶他走！”
老乞丐浑然不知自己即将被赶逐，走到苏灿身前将讨饭的旧瓷碗举了起来，同时喊道：“大爷，赏个救命钱吧！”
那下见状不禁气结，忙撸起了袖子，恨恨道：“哈，你个倒霉鬼臭要饭的！要饭要到这里来了？看我不打……”
这时苏灿突然拉住了下的胳膊，然后笑道：“打赏！”
下一楞，旋即恭敬地弯腰道：“是，少爷！”
然后在众不可思议地目光中，下将一张银票递向了老乞丐。
老乞丐脸色一喜，忙伸手接过。
这时一个围观的姑娘不乐意了，她小嘴一噘，大声道：“怎么这样啊，连乞丐也打赏？”
怡红院的护院听到这话脸立刻绿了下来，忙穿过群一把抓住了老乞丐的衣襟，作势就要将对方推出去，嘴上同样冷喝道：“走，出去！”
苏灿却伸手拦住了护院，笑道：“乞丐也是。只要有钱就可以来这里。”
说着，苏灿看向了一脸惊慌的老乞丐，开道：“你这个月在这里吃饭、看戏、宵夜、过夜、漂
……我包了！”
老乞丐一惊，“你包了？”
“不可以吗？”苏灿反问。
老乞丐脸上瞬间大喜，“好……好啊，好啊……”
跟在苏灿身边的下会意，立刻拿了一叠银票放到了老乞丐手中。
看着老乞丐手中厚厚的一叠银票，几个怡红院的姑娘立刻围了过来，左右拉着老乞丐的手，娇笑着往大厅引。
杨妈妈见状笑着招呼一声：“姑娘们伺候着！”
看到老乞丐被簇拥进怡红院大厅，围观的纷纷感到不可思议。
杨妈妈却知道，这就是怡红院的生财之道，这就是苏灿的为之道。
对着苏灿娇笑一声，杨妈妈张开了双臂迎向了对方，中似是惊喜地呼喊道：“苏老！”
苏灿见状咧嘴一笑，与杨妈妈抱了抱，然后笑道：“你好吗，鸨母？”
杨妈妈柳眉一皱，嘴角似嗔似怨地一撇，道：“你好坏呀！家有名字不叫，叫家鸨母。”
苏灿嘿嘿一笑，道：“坦诚一点不是很好吗？”
杨妈妈将手中的丝巾轻轻一划，道：“要坦诚是吗？”
苏灿笑着不说话。
杨妈妈气急，用手中的丝巾点向了苏灿，开道：“你那顶帽子呀，像披麻戴孝似的……你老爸死了呀？”
说完这句话，周围顿时一片寂静，苏灿脸上的笑容瞬间隐去。
杨妈妈倒吸一凉气，知道自己说过了。
没想到下一刻，苏灿哈哈大笑，用握着折扇的右手猛地拍了一下腿，笑道：“对嘛！这样说话才过瘾啊大家！”
杨妈妈见状立刻跟着大笑，周围众也跟着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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