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丢卒保车

到了王老六最近经常来，担心会出什么子。

她的语气虽然轻描淡写，但东方昊能感觉到老太太说的这些话必有一番意，至于核心是什么他当然还是吃不透，权当母的一次流露吧。而他能做的，也只有应承下来。于是道：“请娘放心吧，儿子时刻谨记你的话便是。”

午后，沈知府匆匆来到家里，跟东方东风聊了很久。

随后就把东方昊叫去了。

东方东风道：“说说吧，昨天晚上，销魂阁和绿谷温泉是怎么回事？”

东方昊知道这事弄大了，沈知府来去匆匆，说明衙门已经介此案。遂把事经过叙述了一遍，只是没有把怀疑有内的想法说出来。

东方东风闻言脸色凝重，道：“这么大的行动，为什么不事先跟我说？”

东方昊道：“儿子原以为之前跟爹爹已经达成共识，所以细枝末节就没敢叨扰。另外觉得机会稍纵即逝，于是就采取了行动。”

东方东风道：“你不跟我说也就罢了，事得漂亮些也行呀。现在好了，家掌握的况比我还清楚，虽然绿谷温泉不在我们辖区，但此事已经惊动了巡察使，由清苑县发捕票，保定府换捕票，限期捉拿嫌犯。你说，这个怎么擦！”

东方昊面对这种突发况，自然也没有什么好主意。道：“事到如今，也只好让白宝生他们出去躲一躲了。”

没想到东方东风一拍桌子，道：“孩子话，他们躲了，我怎么办？”

东方昊一愣，道：“难不成要把他们给衙门？”

东方东风道：“丢卒保车，你不懂吗！”

东方昊还是第一次听见爹爹说话声音带点沙哑，他猛然发现他那只按在桌子上的手隐隐蒸发出了一层黑气。是了，他练的是铁砂掌，此刻应该是在发功。

他虽然有些胆怯，但还是鼓足勇气，道：“爹爹，恕儿子不能从命。这件事是我策划的，让下面的兄弟背锅，今后让儿子怎么做？怎么服？”

东方东风怒道：“长出息了，你要服，难不成你想另立门户，跟为父分庭抗礼吗！”

东方昊辩解道：“儿子不是这个意思，而是为了维护东方家的威望，这一点天可表。”

东方东风一甩衣袖，道：“行啦，你下去好好想想吧，难道你看不出来，我要保的车就是你吗？”

王老六有两天没来过东方昊屋里了，东方昊还是在武德门找到了他。看得出来，他是有意躲着东方昊的。

东方昊道：“那两个怎么样了？”

王老六道：“少爷，他们俩死了。”

东方昊虽然有预感，但是亲耳听到这个消息还是吃了一惊。他道：“是谁的？”

王老六沉默不语。

东方昊自己都觉得自己可笑，道：“六叔，你真是老江湖，早就给我打了预防针，是，我说过只要爹爹问你，你可以不用撒谎。所以白宝生他们的行踪都是你提供的，我无话可说。”

王老六道：“少爷，这是最好的结果，否则衙门、东方家和天神会将永无宁。现在衙门销案了，净净。”

东方昊感觉自己的手上沾满了鲜血，叹道：“六叔，给他们家多送点银子吧。”

王老六道：“少爷放心，老爷已经吩咐按殉职抚恤，小都办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