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疯女人

“你不用怕，去外面吧，我先去里面看一下况。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程娇脸色苍白的推着如意，想让她先出去。

如意皱眉看着程娇，脚步未动，她们两个，到底谁在害怕？

“我不怕老鼠。”

两对视着，谁都不愿意退后一步，哪怕程娇都已经害怕成那副模样了，却不见她的眼中有丝毫的懦弱和退缩。

如意想起当初训练的时候，领所说的一句话来：当一个，对于自己所恐惧的东西，都可以去面对的时候，只有两个原因。要么是内心强大，无所畏惧。要么是有自己坚守的东西，必须面对。

所以，程娇她的内心，到底是强大到已经可以面对恐惧了，还是有什么需要坚守的东西？

“我们一起进去吧，”见程娇坚定了要进去的决心，如意担心越耽搁她心里的恐惧越会被无限放大，于是便率先开道。

程娇嘴唇动了动，没有再说话，同意了如意的建议。

帘子已经被如意扯下来了，裹着几只老鼠的尸体扔在墙角处，越过玄关，里面是一个寝宫的模样。只是……

一个，衣衫烂，长发凌的坐在地上。她背靠着整个寝宫唯一的一张旧的大床，听见声响，抬望向玄关处。

她的手上，捏着被咬了一半的老鼠尸体，血从她嘴角处流下，捧着老鼠尸体的双手，也鲜血淋漓。

在她的面前，围绕着许多老鼠，大的身影都有猫那般大，小的也有掌大小。那些老鼠，正在啃食着地上的一具尸体，尸体已经被啃噬的看不清原本面目了，五官已经被咬掉，只能从那勉强挂在身上的碎布料，判断出应该是个。

程娇看着寝宫里的画面，瞳孔瞬间缩成了针尖状，她惊恐的想要喊出声，却因为恐惧太过，整个身体都木了。她感觉到呼吸困难，几乎都快要窒息了，却忘记了要怎么呼吸，大脑不断的释放着信息，周身的血都往心脏狂奔，去保护心脏的跳动。

于是心跳越来越快，仿佛要跳出胸腔，四肢百骸却因为没有了血的流动，冰冷一片，如同死一般。

未来和过去叠，那每每缠绕着自己的噩梦，在这一刻，又从内心处翻涌而出。她的记忆似乎产生了错，一会儿是一个身穿警服的男躺在臭水沟里，被老鼠咬的支离碎的尸体，一会儿又是眼前的这个场景，混不堪。

无数的老鼠吱吱喳喳的声音，在过去和现在的记忆中，都不停的狂叫着。它们瞪着猩红的眼睛，露出尖锐的牙齿，嘴里嚼着腐，灰色的皮毛上，沾染着暗红色的鲜血。

她捂着自己的鼻，心里一阵阵的泛起恶心，那夹杂着尸体腐烂和血腥的味道在不透风的房间里，无比浓烈，也让她那段绝望的记忆，伴随着腐烂的空气，无比清晰的映在脑海里。

“你是谁？”如意看到寝宫的这一幕，也被惊了一下，随即立刻冷着脸挡在程娇的身前，看着坐在寝宫床边缘的道。

“太子……本宫的小太子……本宫怀的，可是陛下唯一的太子！你们这群贱婢，竟然毒杀未来的太子！本宫要你们死！本宫要你们都去给小太子陪葬！！！”

随着如意的开，的目光突然癫狂了起来，她扔掉手里老鼠的尸体，满目凶狠的站起身，就向着如意和程娇的方向冲了过去。

只是不知是因为身体太过虚弱，还是长时间没有走过路，她的步伐摇摇晃晃的。见她靠近，如意嫌恶的捂住鼻子，一脚将她踹飞。

“贱！！！你敢打我！孩子……我的孩子！我的太子！！！”怒瞪着如意一会，然后突然捂住了自己的肚子，满脸痛苦道：“我的孩子没有了！血……好多血……快，快叫太医！！！快救救我的孩子！！！”

“疯！”如意皱着眉，拉着程娇要出去：“只是一个疯罢了，我们出去。”

“你们不许走！你们不许走！！你们害了太子，我要让陛下把你们都赐死！！！全部都赐死！！！”站起身，又跌跌撞撞的想跑上前。

如意不耐，直接拔下上的发簪，转身便冲扔了过去。发簪带着强劲的风力，在的脸上划过，直直的进了身后的床柱处，没三分之一。

发簪尾端的鸣颤和玉制流苏清脆的响声织在一起，在这不算安静的环境中格外明显，似乎被吓住了，向前的脚步止住，癫狂的眼神也渐渐收敛，变得茫然起来。

“疯！”如意再次厌恶的轻斥一声，护在程娇后面，想将她带出去。

“等……等一下……”身后的眼眸慢慢恢复了清明，她上前两步，在如意回，带着杀意的目光中，缩了缩身子，停下了脚步。

“带我走……带我走吧……”似乎是想要讨好的笑笑，可嘴一咧开，便是因生吃老鼠沾染的满嘴鲜血，腮边甚至沾染了几根老鼠的毛发。

这半半鬼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