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一章

“梅尔，你在念什么？”

“福音书上的一篇悼词。”

“悼词？有谁去世了吗？”

“嗯，我明天就要死了。”

牢房里弥漫着一恶臭，肥硕的老鼠在脚下窜来窜去。今晚没有月亮，黎明的天空中悬着一颗红的晨星。她闭着眼睛，安静的念道：“你将我们的罪孽摆在你面前，将我们的隐恶摆在你面光之中。你使归于尘土，我们经过的子都在你震怒之下，我们度尽的年岁宛如一声叹息。”

“梅尔，你不会死。”

“不，我的国家已经灭亡了。昨晚军队包围了城堡，除了我，大家都战死或自杀了，他们相信为信仰而死可以升天国。”

“天国吗……”少重复着她的话，“你相信可以升天国，才不肯自杀吗？”

“不，我只想再看一次出。”她把靠在冰冷的石墙上，微微笑了，“你知道吗？我小时候生活的山上有一座很大的花园。每个十六岁时都会服下致幻剂被抬到花园中，园中种满奇花异，有许多美丽的侍服侍，大家都相信自己去过天国。可我没有喝下迷药，一个逃出来，发现花园就在训练场背后，每天都有在训练中死去，但他们不会进天国，只会被埋进土里喂虫子。世上没有天国，没有乐园，不管有谁死去，明天太阳依旧会升起。”

少沉默了很久，才问道：“梅尔，如果你不再是当权者的武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