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八章

“卢恩和菲尔德呢？他们没跟你一起吗？”

“都死了。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

西蒙尼僵住了。他伸出手，想像过去一样摸摸莱特的，却落在了莱特肩上。莱特的肌瞬间绷紧，仿佛蓄势待发的弓。

“我不会害你，别表现得像只刺猬。”他叹了气，语气苦涩，“莱特，你今后打算怎么办？”

莱特没有出声。西蒙尼说：“这里虽然安全，但对未来毫无帮助。为了夺回祖国，我们需要把北方的难民集结起来，建立一支强大的军队。我在朱迪亚市有一支部队……”

“你想把两支部队合并？”莱特紧紧盯着他，西蒙尼点了点：“对。我们的势力太分散了，各自为政对双方没有任何好处。”

“我的想法跟你一样。”莱特平静的说，“但我有一个条件。如果你答应我，我就带着部队下山。”

“什么？！你打算把指挥权给莱特？”

凯泽尔呆若木，西蒙尼叹了气：“别这么大声，你想引起骚动吗？”

“太荒唐了！”他气得话不成语，“多年来你一直担任我们的指挥官，现在你打算把部队给一个毛小子指挥？”

“年龄不是问题，他的潜力可观，只要稍加打磨，一定会成为出色的领袖。”

“西蒙尼，你简直不可理喻！”他指着西蒙尼的鼻子，气急败坏的叫道，“你以为你擅自作出决定，老兵们就会服气吗？”

“小声点，你都快把我震聋了。”西蒙尼疼的揉了揉眉心，“别担心，部队由我们共同指挥，莱特保证在大事上听从我的意见。”

“你以为他还是当年满腔热血的傻小子吗？他刚到北方时一无所有，几个月就组建了一支部队，让难民们对他俯首帖耳，驻军围剿了他一个冬天，不但没死他，反而损失惨重。我打听过，他完全是个君，说一不二，对敌从不留活，有偷了粮逃跑，几天后就被他带回了！”

“我知道。”

“那你还——”

“听我说！”西蒙尼打断了他的话，声音低沉，“我看到了他的眼神，简直像野狼护食。他拼死才得到这支部队，如果我跟他硬抢，他一定会毫不犹豫的杀了我。”

“难道你还怕他吗？”凯泽尔惊怒加，“要是他敢对你动手，我第一个宰了他！”

“闭嘴！”西蒙尼厉声斥道，“我当然不怕他，但我不想闹到鱼死网！从战争打起来，死的还不够多吗？”

凯泽尔愣住了。西蒙尼重新坐下，把脸埋进了手臂间：“将军、塞拉、卢恩、菲尔德，还有我的妻子和两个孩子……我失去了一切。莱特是我看着长大的，难道我非要跟他争个你死我活吗？他想当领袖，就让他去当吧，这又不是什么好差事。直到将军去世，我才知道他承担着多大的压力，这份责任早晚会压垮他。”

“可是……”凯泽尔眼眶发酸，“我们认定的领袖是你啊。”

“你忘了吗？将军把图兰之鹰给我，却把国旗给了他！他把图兰的希望托付给莱特了啊！未来终究要给年轻，莱特虽然还不成熟，却已经逐渐展露出领袖才，我会辅佐他，把他引向正道，这不正是我们身为父辈的责任吗？”

屋里鸦雀无声。半晌，凯泽尔才苦涩的说：“你待他如子，但莱特未必待你如父。如果有一天他翻脸无，别怪我没有事先警告你。”

“不会的。他只对敌和叛徒无，在最艰难的时候，他都没抢过附近的村庄。这孩子骨子里还是善良的，只是战争太残酷了，不狠心就生存不下去。”

凯泽尔没有回答，眼中却流露出不赞同：“他打算什么时候下山？”

“三天以内。”

他很快就见识到莱特的组织能力。在莱特的安排下，难民们井然有序的收拾行李，分批从山上撤离。当西蒙尼公布他的决定时，在军中引发了一场不小的骚动。以拉德克里夫为首的一批士兵坚决反对，出于对霍华德的感，他愿意服从西蒙尼，但不意味着他会听从莱特的命令。西蒙尼调解无果，他当晚就带着部队离开了，回图兰投奔了救世军。

但接工作还算顺利，西蒙尼的部属依然担任原职，由两共同指挥。莱特至少在表面上维持着对他的尊敬，任何大事都会征求他的意见，收敛了以往的独断专行。西蒙尼麾下多是以前的军，而莱特的部队里什么都有。莱特将两支部队混编，让老兵带一带跟着他的这群。他去年冬天的事迹很快传开了，尽管仍有不服气，在他连打了两场胜仗后，很快压下了不满的声音。

随着春天的到来，气温骤然跃升到零度以上。风里带来大片大片半融的雪花，不久这些雪花就变成了雨。整整一个冬天的积雪在一夜之间开始融化，原野上到处都是沼泽和泥坑。但对终于熬过严冬的部队而言，气温的回升就像来自天国的喜讯，战士们脱掉脏衣服，跳进水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