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圈红了，“商队里许多被杀，我亲眼看到他们被砍掉脑袋。”

她述说了当晚的悲惨遭遇，埃尔曼搂着芙蕾，她靠在他肩轻轻抽噎起来。瑟琳娜拍了拍手：“行了，塞米尔需要养伤，你就别再哭哭啼啼了。”

“好的。”芙蕾擦了擦眼睛，郑重的叮嘱道，“你好好养伤，多保重自己。”

塞米尔点了点。众离开后，罗克萨妮才回来，欲言又止道：“她……”

“她是埃尔曼的未婚妻，我的朋友。有问题吗？”塞米尔微笑道。罗克萨妮嫣然一笑，认真的说：“我之前觉得你是个懦夫，但我错了，请原谅我先前的无礼。”

她的脸上腾起红霞，艳光灼灼。塞米尔却岔开话题：“去陪陪你祖父吧，他一定被吓坏了。”

这场变故令部落的损失了三分之一，在湖中洗净遗体身上的血污，捶打胸，放声悲号，秃鹫在空中徘徊，啄食着尸骸。天明时，众把遗体放在露台上火葬，一场巨大的火雨扶摇直上，把逝者的灵魂送众神居住的天国。

拜祭过死者后，老酋长带着长长的车队穿越山脊，在风雪降临前来到了新的住所。那是一片河谷下游的平原，虽然没有坚固的塔楼和天险，却因迎着风，雪积得不。今年冬天来得早，还没变黄就被积雪盖住了，马儿们饿久了，一嗅到雪下的绿芳香就疯叫着扑过去。们重新扎起帐篷，宰杀牲畜祭祀神明。在悲痛的时候，更希望知道月星辰在照常运作。

谷中开始飘雪，气温越来越冷，们更乐意躲在帐篷里，在火堆上温着发酵的马酒，在絮絮闲谈中度过严冬。塞米尔最近经常被叫到酋长的帐篷里抄书，自从他救了酋长一命，后者就把他当作了自己。酋长珍藏的古书在灾难中毁损大半，他已近耄耋之年，目力趋下降，记忆力依然很好，塞米尔将酋长叙述的内容用图兰语誊写在羊皮卷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