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他不正经

黛丽可以在没有扰的况下被动地像个梦境中的角色行动，不存在被发现的痕迹，才提起裙摆，离开了自己故事的轨迹。

她要去图书馆看书。在不能进潜意识海洋随意逛的形下，这是最快的了解梦境世界的方式了。

……

平斯特街7号，坐在“星星”伦纳德对面的奥黛丽突然狠狠地僵硬了一下。

伦纳德正在讲他在廷根值夜者小队的经历。沉重的过去让他实在懒散不起来，也因此让他迅速注意到“正义”奥黛丽的异常：“‘正义’小姐，有什么问题吗？”

难道我要告诉你，罗塞尔大帝和一位魔发生了不可描述的关系？

呃，我应不应该把我看到的罗塞尔记分享给“星星”先生？“愚者”先生此前没有赐予我们阅读罗塞尔文的能力，是不是就是不希望我们过多了解的意思……

小小地纠结了一下，奥黛丽决定顺应事物发展的自然规律：“‘星星’先生，你在现实世界还具有阅读罗塞尔文的能力吗？”如果可以，奥黛丽当然要和他分享；如果不能，那就主要自己收集，只向他透露一些关键信息。

伦纳德没想到她问了个毫无关联的问题，抓了抓下说道：“不行的。我试过解读罗塞尔记，这需要我在现实中强行记忆罗塞尔记的内容，然后进梦境，解读记忆中的文字。”

咦？为什么我就能在现实世界阅读罗塞尔文？奥黛丽十分确定这不是因为她在梦境内的身份的帮助。她把这归结为被动接受梦境灌输和在潜意识大海中主动掌握的区别。

“那你有发现什么比较有意义的信息吗？我浏览了我记忆过的罗塞尔记，却没有看到什么很有帮助的线索。”

“我只看过一页……没什么有帮助的信息。我想这也很正常，罗塞尔的记不可能每页都提到那些跟克莱恩的梦境有关的秘密。”

奥黛丽点了点，注意到帕列斯换了个姿势，似乎对他们现在流的内容很感兴趣。

祂也好奇那个梦境世界的神秘学根源啊……

“我想我需要试着从‘神秘王’那里借阅记。呃，这个不着急，我们还是先说‘世界’先生的事。很抱歉打断了你，‘星星’先生。”

“咳，我讲到哪了来着？嗯，按照克莱恩的说法，他是因为受到安提哥努斯笔记的诅咒，所以死而复生，然后化名夏洛克·莫里亚蒂，去了贝克兰德。也是在那时，他为了复仇，成为了‘愚者’先生的眷者。”

“后来我正好负责调查，咳，调查塔罗会。我注意到了夏洛克·莫里亚蒂的身影频繁出现在几起相关联的案件里，所以对他做过一些详细的调查，知道他大概的际往来。但要说他的确切经历，我就不清楚了，需要再去调查一下才能给你更详尽的信息。”

奥黛丽点点，微笑着道：“辛苦你了，‘星星’先生。你的讲述真的有非常大的帮助。根据我们已经了解的廷根部分的经历，我觉得能带给‘世界’先生刻印象的，除了那位邓恩先生的死亡，应该还有他一步一步让家越过越好的过程。在我眼中，‘世界’先生应该是个内心非常柔软的，家在他心中，应当有不可取代的位置。”

伦纳德若有所思地点：“我还记得克莱恩的死讯传到他们家的时候，他哥哥和妹妹痛苦的样子。嗯，我觉得这是一个很好的切点。明明知道，甚至可能亲眼所见家的痛苦，却不能走到他们面前，告诉他们他还活着。”

确实是很好的思路……“星星”先生真的很认真呀，比他平时在塔罗会上敏锐非常多……唔，经历过那位队长的死亡，他的内心也会受到冲击，失去同伴变成了难以承受的事，所以更倾向于在类似的事上竭尽全力地挽回？

“对了‘星星’先生，‘世界’先生的哥哥和妹妹叫什么名字？”

“他哥哥叫班森，妹妹叫梅丽莎。”

梅丽莎？奥黛丽的眼睛豁然睁大，随即恍然；“梅丽莎·莫雷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