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借着夜色的掩盖,肆无忌惮地顺走了府中的各种珍奇宝物,甚至还有闲心停下来找几个幻阵的阵眼,几番摆弄,便将原本的阵法换了个位置,连阵眼也更加隐蔽,嘴里也念念有词:“碰上小爷算你倒霉,让你这狗官也尝尝被自己的阵法困住的滋味......
白清渠隐在暗处,将来
的一切举动尽收眼底,目睹了他改阵的全过程后,饶是她也不禁心生赞叹。
这
在阵法上的悟
极高,假以时
,必会成为一方巨擘。
眼见搜刮得差不多了,来
身手敏捷地攀上围墙便要逃之夭夭。
“阁下
夜造访,不如喝杯茶再走?”
白清渠自暗处现身,将攀在围墙上的黑影惊了一哆嗦,差点儿从墙上一
栽下来。
他稳了稳身形,护住身后的包袱,这才朝声音来源看了过来。谁知这一看,视线便有些收不回来了。
月色之下,美
独立。
在月光清辉的映衬下,似真似幻,像极了话本里所写的月下仙,飘渺出尘,可望而不可及。
“美
儿,你是神仙吗?”欧阳行喃喃出声,说完又暗暗掐了自己一把,强迫自己将目光从那一抹倩影上挪开。
只可惜,“神仙”不回他,只是站在围墙下不远的地方静静地瞧着,那双如古井般
沉的眸子直看得他心里发毛。
白清渠这才看清这擅闯国师府的不速之客不过是个十六七岁的少年,他背着装得满满当当的包袱,脸上还带着未褪尽的惊愕之色。
不过,欧阳行倒也没忘记正事,偷东西被抓了个正着,不跑难道要等面前这个看起来就不怎么好惹的美
儿将他从墙上揪下来送进官府不成?况且,他动了府里那么多阵法,那个传说中神通广大的国师恐怕已经察觉到了,说不定正带着府中守卫赶过来。
虽然,眼前这个美
的确是他见过最漂亮的姑娘了,比他小师姐还要好看。可惜了,竟然成了国师的
。
一想到这个,欧阳行又在心里唾了一
:“呸,狗官!”
“美
儿,山高水长,咱们后会有期!”说完,他便撑着围墙想要往下跳。谁知,变故就在下一刻产生,他没有落到预想中的坚硬地面,反而是被什么看不见的屏障给挡了回来,挂在围墙边上,不上不下。
欧阳行不信邪,纵身一跃,结果又被挡了回来。
见状,他咽了咽
水,一手抓紧了胸前的包袱带,警惕地望着从
到尾没说一句话白清渠:“你到底是什么
?”
白清渠终于有了动作,她缓缓向前走了几步,整个
完全
露在光线之下,嗓音清冽:
“本座当不得阁下
中的神仙,但同阁下方才
中一直念叨的‘狗官’应该是同一
。”
“你你你......”欧阳行震惊地说不出话来,所以这个美得让
挪不开眼的美
儿是个男的?而且还是他
恶痛绝的当今国师白清渠?
欧阳行顿时觉得他的世界有一瞬间的崩塌。
“狗官我警告你啊,别以为皇上器重你你就可以为所欲为,等我面见皇上,定要将你的罪行尽数揭露!”他攀紧墙
,强作镇定道。
白清渠不自觉地皱起了眉
,她自诩在大周四年除因沉疴难消而未遵俗礼外,从未有过越矩之举,何时又罪孽
重了?
眼见白清渠沉了脸色,欧阳行反而镇定了下来,看来他师父说得对,这世上根本没有能避天灾的阵法,这个所谓的国师不过是个不知打哪儿来的骗子。
一想到在江
郡看到的那些身处水
火热的百姓和那些个打着为国师寻药的幌子搜刮民脂民膏的贪官污吏,欧阳行便气不打一处来,看白清渠的眼神也愈发不善起来。
“本座力微,未能替陛下分忧,未能为大周百姓解难,亦有尸位素餐之嫌,倘若阁下所说的罪行为此,那本座无话可说,阁下自可去面见陛下。”白清渠能感受到来自他的恶意,虽不知原因为何,她却是起了探究的意思。
此话一出,欧阳行顿时嘲讽地笑出了声,少年
年轻气盛,本就憋不住事,听她这样一说,火气顿时也上来了,心里那点儿畏惧也抛到了九霄云外去,只见他愤恨地盯着白清渠,怒骂道:“好一个尸位素餐!你花言巧语装神弄鬼哄骗大周百姓我且不论,你以寻药为由,霸占江
郡的药圃良田,又勾结江
郡王宋廉,命江
百姓按月上缴“祈福金”,
不起“祈福金”的百姓就被抓进煤矿做工抵债。这一桩桩,一件件,罄竹难书,你就是死十遍,也难偿清你的罪孽!”
他脸气得通红,胸膛剧烈起伏,恍若实质的目光恨不得将白清渠凌迟才可消他心
之恨。
待欧阳行骂完,白清渠许久都未言语,神色淡然,似乎欧阳行的一番怒骂没有激起半点波澜。
欧阳行在细数白清渠的罪行时,便已悄悄握紧了藏在怀里的匕首,他想着如今自己被那不知名的屏障困住,白清渠断然不可能放他活着出去,便早早就做好了玉石俱焚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