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三章 瓯脱王

梁渠山乃野狐峪西部端，有卧龙山、娃娃山及斧刃山三座山脊，山势陡峭，植被繁茂，因此在谷地汇聚了塞北珍贵的雨水，泉水名为“不枯泉”，涓涓溪流名之曰：龙涎水。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这里也是前来互市易的匈聚集地，这里也居住着不少归义胡。

一路行来，家家户户院落门前都用大石块垒成一个塔状，内燃柴火，外披彩花，或者红布条。

童十万道：“老丈，这火堆是何物？”

老者道：“垒旺火，以图吉利，驱寒疫。”

童十万悄悄道：“马邑川、?水川（桑乾河谷）、代谷皆有此物，渐渐越来越多，尤其是这歠仇川（洋河谷）。”

张郁青道：“这是摩尼教火塔。摩尼教吸收了拜火教得二元教义，也崇拜光明，所以留有火塔的遗俗。”

夜幕降临，不枯泉空地生起来巨大的篝火，数百双掌合拢，十指叉跪拜月亮，嘴里念念有词。两名兜帽红白相间长袍罩着全身的一男一，齐声道：“天昭苍苍，化生万象，地显茫茫，厚载四方，月有渺茫，圣洁其光，有辉煌，普照其泱，光明旭旭，普照八荒。平等众生，善恶昭彰……。”

见张郁青和童十万靠近，众皆露出警惕神色。

张郁青，中到：“光明普遍皆清净，常乐寂灭无动诅；彼受欢乐无烦恼，若言有苦无是处。常受快乐光明中，若言有病无是处。如有得住彼国者，究竟普会无忧愁。处所庄穆皆清净，诸恶不净彼元无；快乐充遍常宽泰，言有相陵无是处……”

那光明使道：“原来是教中朋友，自何处而来？”

“我师之名——末冒·阿木桑”

男光明使道：“教友贵姓？”

“张郁青。”

“张郁青？你名可是黑子？”

张郁青惊诧道：“你怎么知道？”

男光明使去掉面巾和兜帽道：“你看我是谁？”

张郁青仔细看他面容与儿时玩伴相仿，忽然忆起，道：“你是大眼郎！”

“净光明大力智慧摩尼光佛保佑。黑子！你还活着！”

“张宾！你还活着！”

两喜极四手相握。

“这么多年，你去哪里了？”

张郁青道：“我一路流到太原，被卫氏所救，洛阳做家苦力小厮。”

张宾道：“我全家被襜褴王俘虏带到色楞河原受尽虐待，父母被杀，当做献给天神得祭品，我也做了隶，每放羊、拾粪、挤、割秋、装卸毡帐，一年到不得休息。幸亏瓯脱王赎身，做了他的家将。”

张郁道：“你便是瓯脱王的使者？”

“是的。”

“我是衡爅娮师姐所派。”

“你身为恒山派，为何所颂通光明教经文，不知何传授。”

“我与末冒·阿木桑曾有师徒之宜。”

“你是穆萨·阿木桑的弟子。”

张郁青手举脖子里的银链道：“这银链乃他老家亲自传授，我所述文字乃其亲授《御尽万法根源智经》。”

张宾等胡皆跪拜，呼大光明使。张郁青问其故。

“阿木桑原在边塞传教，治好了瓯脱王的怪病。经瓯脱王大力宣扬，民众多悦其教义，如今野狐岭、濡水、饶乐水一带信奉摩尼教越来越多。末冒·阿木桑曾言，第一位成为摩尼选民的是为大光明使，面门漆黑，仁义敦厚，能近取譬，名曰张郁青。”

张郁青叹道：“我与他老家分别一两年，他老家可安好。”

“老家承天之佑，身子骨硬朗着呢，前几前往赤山向鲜卑传教。”

“黑子，走吧！我们出关，到塞外去，兴许他老家回来呢。”

三沿着野狐岭山岭向东北方向前行，这一条路称之为原天路，可俯瞰南北景色。塞外天空明净而高远，万里原丰茂，时而沿河出现一林子，黄羊、獐子出没其中，湖水中天鹅、大雁、野兔、狍子、狐狸等飞禽走兽无数。疏林、柳丛、原，再加上粼粼河水，浅浅的湖泊，风景美如图画！

三走了两，

塞外颇有寒意，远处山上还有残雪覆盖。那光明使名侯兰琹，拿出厚厚的毡衣，道：“这里不比中原，阳光毒烈，北风寒冷，大光明使换上的好。”她这一路侯兰琹照顾颇为细致体贴，敬称大光明使，绝不称呼姓名。

三走了五天到达一片海子，东遥望乌丸山,西可眺望鶄泽(达布森卓尔）是襜褴王所在，鶄泽水丰盛，又有盐泽，乃幕南匈牲畜用盐的主产地！再向北则是幕南圣原，那里是幕南龙城所在。

海子旁边旁边筑有一座小城，不似中土大城墙高河，而是土木结构的城池。青铜蒺藜、石蒺藜。城池布局与中原相似，墙高两丈，垛、墙、城楼、瞭望等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