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前传之御驾亲征（3）

牧野玙小儿，不过牧野铉的半子，竟然得齐地称王，曹寡的先夫黄泉有知，不知作何感想！”

“我为臣子，唯有为天子守燕山而防东胡。至于赵齐鲁梁之富庶之地，乃是天子弄权天下之物罢了。”

“天道忌满，道忌全。上善若水，水善利万物而处众之所恶，燕王故几于道哉！”

燕王道：“天之道，其犹张弓，高者抑之，下者举之？悠悠苍天，待我何薄！”

“世无常贵，事无常师。据我所知，匈大单于派左大将薄胥堂已于定襄蛮汉山设下埋伏，只待北宫错彀。薄胥堂号称匈第一猛将，谙中土兵法，纵是北宫错天纵奇才，也难短时间内击薄胥堂的防线。至于赵将张午，不过无能之辈，怯战畏死，代王之将黄雷守蔚城，赵军便驻兵飞狐，止步不前。如今唯一能解平城之围的便是燕王了。”

“孤经营燕山多年，乌桓、鲜卑尽为我所用。孤率军西进灅水川，匈必护侧翼，而平城之围稍解。孤再命乌桓酋首乌延峭与鲜卑合兵，过瓯脱，袭匈漠南王庭。乌桓与匈世仇也，必发掘匈祖坟，则匈回援则首尾不相顾。”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乌桓，赤山之东胡种，其首领乌延峭，自号赤山王，勇健凶，贪戾慠猛，率众自重。决鲸海以救焚，何逃没溺；饮鸩浆而止渴，终取丧亡。岂可以乌桓为援”

燕王皱眉沉思，道：“乌桓多受我恩惠，安居赤水，岂肯背燕？”

“若是乌延峭死于非命呢？”

燕王沉思不语。

乾罗又道：“老朽不才，亲往赤山走一遭，只是燕王可愿折损一将。”

燕王徘徊踱步。

“夫难得而易失者，时也；时至而不旋踵者，机也。故圣常顺时而动，智者必因机而发。今将军有难得之运，蹈易解之机，而践运不抚，临机不发，将何以享大名乎？”

燕王稽首再拜道：“天赐不取，反遭其罪，逝水无迴，绝我后悔之。有劳乾大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