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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给你儿子打了。”
进去正厅,青凤直接来了这么一句,随后坐在了正榻上,瞧着旁边新上的果子,拿起一颗来放进嘴里。
刚才被气得感觉不出,这会儿却有些饿了。
“有没有什么吃的,我在
山老林里没什么好东西吃,来了靖安,来了你们这雕梁画栋的将军府,不招待招待吗?”
“我说你怎么这么多话啊。”
徐氏从卧房里走出了出来,面容寡淡的说道:“几年不见,愈发啰里啰嗦的。”吩咐孙绕蔓去备夜食,又道,“打就打了,反正我一早就想打他了。”
青凤冷笑一声,斜靠着身子。
徐氏再次掏出手里的帕子来,到那个青玉观音像前擦拭着。
“不是说还有几天吗?怎么提前了?”她问道。
“那东西有什么好擦的。”
青凤漫不经心的说道:“我本想着过段时间再去,结果前几天一个放牛的娃娃给我弄得腌菜坛子打碎了,城里卖的太贵了,就想着来你这里要几个。”
听青凤这么说,徐氏忍不住绷了绷脸。
“这么大个将军府,不会连个腌菜坛子都没有吧。”
他还再问。
徐氏一攥手帕,没好气的说道:“当然有,你若是要骨灰坛子也有。”
青凤闻言,哈哈的笑出声来。
徐氏也忍俊不禁,放下手帕,坐在对面。
青凤长长的舒了
气,环视着这里的一切,语气也逐渐低沉认真了起来:“还记得当初韩绥第一次带我过来,时隔这么多年,还是一点没变。”
“他才不会管这些事
,我也不喜欢改变。”
徐氏不紧不慢的答道。
“只是这
走得实在是太突然了。”青凤瞥眼,“你节哀。”
“
晴圆缺,马高镫短的。”
徐氏低
,看着自己细腻的掌纹,若有所思的说道:“生老病死都是常事了。”自顾自的笑了笑,“只是那么一个
高马大的主,最后在床上……弥留那一
气的时候,也能瘦成一把柴。”
徐氏话音轻轻,可是青凤听着,却像是有一根针细细的刺进心
。
想着那
雪夜上门,死缠烂打,死皮赖脸的样子,青凤也道:“是啊,当时为了结
我,两个腌菜坛子抡起来根本不费力。”
徐氏苦笑。
“罢了。”青凤淡淡道,“都过去了。”
话说完,孙绕蔓进门来,带着丫
将夜食布好,徐氏示意,青凤也不客气,拿起筷子端起碗来,细嚼慢咽的吃着。
“只是。”徐氏道出心中所想,“你这无事不登三宝殿的
子,怎么说来就来了?”半开玩笑的说道,“不会就是为了打我儿子的吧。”
“我要带宋端回太丘。”
青凤吃着,并没有抬
。
徐氏猜到了,却还是心里一沉,听着青凤那慢慢的咀嚼声,沉默了片刻才发问道:“不是还有一个多月呢吗?更何况,致仕的
子已经定了,到时候……”
话说到这里,徐氏反应过来,似笑非笑。
“你家那个小兔崽子明显就是不放
,谁知道到了
子又会拿什么狗
不通的理由拉着不让走。”青凤夹起那鱼脍吃着,只觉得这可比自己在小河里抓来的鱼要鲜
多了,“更何况,端午那个死丫
也是个心思重的。”
徐氏斜睨,故意道:“那这郎有
妾有意的,何不……”
“你休想。”
青凤抬
看她,举着筷子说道:“当初韩绥把宋端接来我就不同意,更别说这一走就是九年,把我这丫
的大好年华全都给耽搁了。”
“你这么说就是胡搅蛮缠了。”徐氏道,“端午若不来这将军府,何来如今的尊贵显赫,
敬仰呢。”
青凤反驳道:“我只是希望她可以平安长大,无忧无虑。”
“可是以宋端才学,你也甘愿让她一辈子在太丘庸庸碌碌的做一个不谙世事的村
?而不是在这繁华金
下大展宏图?”
徐氏说到了关键,青凤果然略有沉思,夹着
片的筷子在半空中停了几秒,这才放进了嘴里。
“若是你放心的话,把她
给我,我自会以亲
儿的心意去待她。”
徐氏说这话的时候,语气中的诚恳倒不像是装假。
青凤心里明白,韩绥夫
对宋端的确很好。
“不必了。”
他平静道:“我要带她回去。”
徐氏见状,神色复杂的眨了眨眼睛,没有多嘴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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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鲸居的卧房里,宋端帮韩来脱下外衫,那上面溅了粥。
那
单穿着寝衣活动了一下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