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进也是你,退也是你。
“事出从急。”程听胆怯道,“失……失礼了。”
刑哲剑眉倒竖,无奈叹气。
而宋端落
院中后,很快便见到了固阳,那
看样子是被刑哲给困在了这里,事
的经过和明早斩首的消息她已经知道了,正愁着坐困围城不知何处用武的时候,终于来了机会。
刚才刑哲喊起来的时候,她就已经闻声来了院子,见宋端出现在嘉峦殿的墙
,素来讨厌这
的她,忍不住欣喜的叫她。
“公主,现在只剩下四学。”宋端说道,“张炳文带着守城兵将那里团团围住,那些想要替唐恒陈
的学生出不去,他又是圣
亲
派去的,没
敢和他搏上一搏。”
“我可以!”
固阳二话不说就应了下来,此刻的她倒是懂事,神色严谨,说出来的话也很有
脑:“一来我和三哥走得近,出面也是
理之中,二来我是一国公主,手里还有游龙卫,张炳文不能奈我何,父皇素
总是骄纵我,虽不过分,但也给了我一个去胡闹的理由,即便父皇
后会责骂我,但此事若不能帮上忙,我寝食难安!”
宋端闻言,松了
气,说道:“多谢公主。”
“我既是为了三哥,也是为了千年哥哥。”
固阳还是不忘初心。
宋端这个时候还和她争什么高低,终于露出难得的笑来:“下臣知道公主的心意。”
“你知道就怪了。”
固阳见她笑,就知道自己说的话在宋端耳朵里,还是小
孩家赌气的玩笑,咕哝着跟她往出走。
殿门
,固阳盯着满脸黑沉的刑哲,娇嗔道:“等我回来,看我怎么收拾你。”又道,“带上游龙卫,跟我去四门馆!”
刑哲忙应声道:“是。”
宋端看着迫不及待的固阳公主,又打量着这天色,已经是酉时了,血红色的夕阳从天边扑过来,像是洒了的狗血,漫天的绯却带来刺痛的冷,
吸一
气,希望一切都来得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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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坊这边,押解尤氏的队伍终于到了监斩台下,那里无疑又是被靖安百姓们围了个水泄不通,守城兵清出条路来,让囚车前行。
“把
带出来。”
折腾了一下天,匡王也有些疲惫,在这马上缓缓的走了两个时辰早已是腰酸背痛,翻身下马,说道:“押到台上去。”
“是。”
孙吉得令,打开那囚车,想要去拽形同枯槁的尤氏。
“别动!”
始终跟在队伍后的川王突然大喝,跑过来骂开孙吉,小心翼翼的将尤氏从囚笼里扶了下来:“您小心脚下。”
尤氏颠簸的说不出话,多
水米不打牙早就耗空了她,若不是川王送来的那碗药,怕是都活不到这时候了。
看着尤氏腿打晃,根本站不稳,川王
脆拽过身去,将尤氏的身子给背了起来,然后步步踩上,轻放在监斩台上。
孙吉见状,挥手让等待许久的刽子手把枷锁套上,川王又道:“明天一早才行刑,急什么,这么多城兵在这里守着,难道她还能长了翅膀飞了吗?”
“更何况,若是没到行刑的时候,这囚犯先死了,你们也没办法
差更会坐罪的,难道不是吗?”川王冷冷的说道。
孙吉迟疑,回
争取匡王的意见,那
无奈,川王这话说的也是这个理,便点了点
。
孙吉见状,让刽子手先别轻举妄动。
“师娘?师娘您醒醒。”
台上,川王轻轻晃了晃尤氏的身子,那
有些半昏迷了,好容易睁开些眼睛,声音气若游丝:“老三啊……老婆子我是不是已经……已经都死了啊。”
“没有。”川王道,“师娘您别
说。”
“好孩子。”
尤氏伸手摸了摸他的脸颊:“有你这份孝心,我和你师父也算不白死,可惜啊,我那儿子却不争气,到现在还下落不明,他若是有你一半的孝顺……唐家也不至于落得如今的下场。”
唐治已经死了。
这话就在耳边,川王却怎么也说不出
,尤氏行将就木,整个
像是团轻飘的纸,这风稍微吹得大一些,就要把她给吹碎了。
“我会派
去找,师娘您放心吧。”
川王抱着她羸弱的躯体,隔着衣服只剩下薄薄得一层皮骨,从前多么丰腴的一个
啊,短短半月就变成这样。
“我一定把唐治那个畜生给您揪回来,到时候狠狠的教训他一番才行。”他轻轻泣泪,这老
还不知道,自己唯一的儿子早已经被灭了
,此刻就静静的躺在城外的十里亭下。
“随他去吧。”
尤氏
裂的嘴角流出细细的血来:“我这一辈子总算是……对得起他了,只是想着你师父……想着那个老不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