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人

赶忙躲在一张帘子后面，几分钟之后才出来，在厢房的桌子上，他看见了那个香囊，那个紫色的香囊还是上次在集市上那个白胡子老爷爷给他的，他慌忙的拿起来，那的景又浮现在他的眼前，他想起那个跟神仙一样的老爷爷说的话。

犹豫再三，他还是没有打开那个香囊，老神仙说了，只有他给他托梦之后才能打开，从来不相信鬼神的莫良邪生第一次还是相信了一次，他将香囊揣在怀里，走出院子。

以前屋檐下的燕子都不在了，他哀叹一声：

“如今这残之家，不在也罢，不在也罢，希望能寻个好家，好好飞翔吧。”

昔的热闹和欢乐再也没有了，娘亲，姐姐，爹爹，阿宁，老黄，那些最亲近的也不知去向。

繁华总是如过眼云烟，街上的商铺都没有几个，也没有几个。

他沿着街边的隐蔽处走着，拐过街市最繁华的地方，莫良邪停下来，他想起顾长安和小蛮，还有宴南笙，如果找到其中一个也算一点欣慰。

等巡街的侍卫过去，莫良邪迅速走进巷子，这条泥泞的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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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往顾长安的家里，他边走边环视着周围，现在自己是全城缉拿的号赏金，但凡这时候遇见一个想赚取赏金的，他可能随时都活不了，命丧临安城。

这条巷子也被南蛮搜寻过，两边的篱笆围院都被连根拔起来东倒西歪的缠绕在一起，养的鸭都被踩死在棚里，这些狠毒的，连这些小生命都不放过，简直是丧心病狂。

顾长安院子的茅房都倒塌了，莫良邪失魂落魄的心糟糕透了，他还是没有放弃，翻起那些木，找着下面有没有，他翻到了顾长安吃饭的碗，没有碎，里面还装着一块硬的馒，他继续翻着，是顾长安的母亲，他整个都木掉了，悲痛欲绝涌上心。

老痛苦的面部扭曲在一起，她的腹部被一刀致命，烂不堪的衣服全是红色的血迹，莫良邪拨开压在身上的和泥土，用手擦掉脸上的血迹，他轻抚着那张可怜的脸。

城外的侍卫脚步急促，来来回回的到处搜寻着，莫良邪站起来的一拜，用火点燃，火苗燃烧着，越烧越旺，浓黑的烟雾四处飘。

他也不回的走了。

少年的背影孤寂冷漠，阑珊处的灯火再也不会等着他回家。

城门上的烽火台一直燃烧着，大夏国的辉煌都变成了过往，一夜之间流离失所，路上乞讨的像狗一样可怜的哀求着，他们只想有饭吃，只想活下去，哪怕是苟延和残喘。

他向着城外走去，看到远处老伯的马匹，莫良邪摸着袋，想找几个银钱，换一匹马，还是没有摸到，无奈摘掉脖子上的玉坠，这是他从小到大一直佩戴的玉佩，是爹爹的传家宝。

“老伯，能不能用我的玉佩换你的马匹，我没有银两。”

莫良邪祈求的看着老伯，老伯接过玉佩，拿起来对着天空仔细的瞧着，露出惊讶和喜悦的表：

“我的马匹太不值钱，小娃娃，你不觉得吃亏吗？”

老伯算是个好心，他是个识货的，一眼就能瞧出这玉佩得价值。

“如今这世，值钱又能怎么样，还恳请老伯能收下，就当做个最后的告别吧。”

老摇摇，沧桑又落寞，他摸着胡须，唉声叹气的佝偻着身子。

“小娃娃，这玉佩你戴着吧，这匹马赠给你吧，还有这壶酒都给你吧，希望你好好对待这匹马，像对待自己一样，看你这是要去远方，就留个故的念想吧。”

说罢，老伯背着手念着胡须，摇着走向远处，那佝偻的身躯渐渐的消失在苍凉的暮色中。

莫良邪摸了摸马的鼻子。喃喃说道：

“马儿马儿，以后我们就相依为命，只要我有一吃的，绝不会让你饿着。”

马儿一声嘶鸣，踏起黄沙，想着远方奔腾而去。

少年的眼睛以前很大很大，大的能装下临安城的百里江畔。

少年的眼睛此时很小很小，小到几滴眼泪都装不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