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图鲲老矣

图鲲有些怀念帝国水师制霸东南海域的那些子。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当巨无霸战舰在海面上逐一排开，面对任何风都如履平地，成千上万的虎鲛狂蟒都只有围着打转的份。

海面雾起的时候，远远看见那些高大楼船，让误以为看到世外仙山。等到近前来，那些旗帜招展下的水师铁军，像是凯旋而归的勇士，令肃然起敬。

少年时的图鲲，有幸当过几年水军，踏上那铜皮铁骨打造的森然巨舰。

它从东到南，再到遥远的碧海中，整天只见红彤彤的太阳从平行的海面升起，又从平行的海面落下，直到满天星斗的到来。

满世界除了水还是水，但甲板上的士兵却是无比的心安，他们看到狂风雨后楼船焕然一新，海上渔船远远避让，海贼船只闻风而逃。

它们是海面上不可一世的存在，有它们在的子，所有其他大陆国家同时保持着沉默。

士兵们甚至听到盘洲霸主上什国舰队向他们发出欢呼，他们仿佛看到来自远方的钦羡与敬畏的眼神。

可今时不同往。

仅存十余艘海鹘、艨艟，停泊在身后炎妖湾。

屈指可数的列舰如大翼、冲犁、楼船则沉默在东南湾虎鲸港。

经历了几十年的风吹雨打晒之后，残的战旗已经从舰卸下，苍白的甲板与变形的船楼上，堆满海禽粪便，长满铁锈的兵刃与铁锚搁浅在游鱼穿梭的海间。

随着起落，舷板之间发出吱吱呀呀声响，像是久病之的呻吟。

偶有零星舰支出海，也只是沿着近陆海面，躲避着那些骤急风，在海滨渔民眼里仓皇而过。

图鲲抚摸着腮边花白胡须，恰似内心丝丝怅惘。

曾经叱咤风云的帝国战舰垂垂老矣，连同数十万帝国水师，一同在这广阔蓝海中丧失了雄风。

而他自己何尝不是这样。

自从成为帝国将领，自从与兄弟图鹏决裂，自从挥师炎妖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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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住了海寇北上的南方门户，成为继南隅咽喉炎妖关的先决屏障——南隅之牙，就已经注定了今天的结局。

他不得不承认自己老了。

如若不是这样，眼下这一刻，他哪会有一丝的慌。

“列阵！”一声纵喝，五万暗绿铁甲的将士兵戈齐立，严阵以待。

对面战舰上，那招展的“魁”、“焱”双色旗帜迎风骄纵，声如长龙之吟的号角响自碧海云天之间，数千或者更多帷大船，如成群黑鸟穿云雾而来。

随着一声“落锚”，主舰上斗大的“帅”字王旗下面，已经摆好堂皇仪仗，年轻的元帅眼无波澜向他举起了酒杯。

“老将军戎马七十余年，实在不易，焱氏后焱雎特此敬酒一杯！”

金铠红氅，雄姿英发，这一切图鲲似曾相识。

他握紧手中长枪，没有半分含糊，“你等既想染指垄洲，就请先过了老夫这关！”

“老将军可愿降我？”焱雎不紧不慢地倒满第二杯酒，说道：“您可知，繁城、炎妖关此刻尽在我手。”

图鲲可不那么容易被诈唬，“老夫可不信你这话，即便从天而过，也总该掉几根鸟毛吧？”

焱雎第二杯酒一扬，“这杯酒敬我魁族魁祖。”

他望向须发花白的老将军，“还真有那么几上去了，有三个不守规矩的还把命留在了那里。虽说只有炎妖渡一条路，毕竟千里海岸也并非全是陨落之渊。”

他抬起，望向远方重重莽林，但很快收回了视线。

“老将军可能没想到，我在苍渊死地放了一把火，然后它就‘活’了。”

世皆知，自无双谛心陨落之后，繁城西南侧的苍龙之渊在经历一次“苍龙走水”之后，原本苍龙出没的滚滚暗河莫名消退，取而代之的是一片苍渊死地，终充斥着象征死亡的暗紫之气，飞禽走兽内只需几息，便命归尘土。

如此危险、不祥如地狱之境地，历来又因牵涉到苍龙和死亡之谜，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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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世敬畏和恐惧的存在，无不避而远之，即便近在繁城的们，也断然不会轻易去接近，自始至终将其看作是不可逾越的天险屏障，甚而两百年来的巡守也完全忽略了它的重要。

如今陨岛一把火，实则是烧掉了苍渊死地的毒瘴气，将天堑变为通途。

焱雎今一语点醒梦中，难怪图鲲想不到，也难怪他雷霆震怒。

可怜同样想不到的还有繁城四氏，他们至今依旧想不明白，有着陨落之渊、苍渊死地以及北飞廉、西恶来两座千嶂壁垒，“三绝一通”的繁城，若非炎妖渡、炎妖关相继失利，怎么一下就涌来了那么多蛮，以至于忙之中，丢了繁城，又几乎血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