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醒者（3）

“我取你的娘！”六号喝一声，一咬碎了嘴里的管状胶囊，浓稠的墨绿色汁水从他的嘴角满溢出来，随后，这名老的身体开始陷剧烈的颤抖。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妈的，原来你在兜里翻的是这个东西。”程东抬脚踢翻面前的藤椅，身体旋即倒退数米，抬手扯掉了身上的黑袍，“增肌素？黑瞳给了你什么好处，能叫你豁出老命也要替他们保守秘密！”

“这是我和黑瞳的事，与你无关！”

老浑身的骨骼噼啪作响，不出几秒，原本瘦弱的身形已经变得足有两层楼大小。一双血红的眸子，满是憎恶地盯着程东，恨声道:“鼠老大对我有再造之恩，谁想毁了黑瞳，我就和谁拼命！”

六号的话音刚落，程东的拳就已经落到了他的下颌骨上，锋利的蝎刃立即将这名老的下刺出了一个血，可是老的脑袋只是重重地向后一仰，随即借势蓄力一撞在了程东的胸上。

单膝落地，程东紧咬着牙关出一鲜血。

六号则抬手把程东捏了起来:“两分钟的药效，足够捏死你这只蚂蚁了。老子我凭借鼠老大的恩德，多活了三十来年，是时候报恩了……”

程东则依旧是一言不发，两手攀着六号的手指，腰腹一蜷，抬脚猛蹬老的右眼。六号下意识地把程东从面前甩开，而后者则借着这惯，将身体在空中了一整圈，两手紧握的那根手指则是被他生生地扭了下来。

十指连心，六号吃痛大喊，狂怒之下立刻一拳砸了下来。程东顺势将身子一矮，无数血藤立刻银枪一般地从土里而出。六号的拳箭在弦上且去势已老，当即不偏不倚地撞上了血藤的锋芒，整根血藤立刻没进老的巨臂当中。

于此同时，程东单手一抬，五指再度成拳，没六号手臂的枯藤仿佛收到了某种感召，立刻横生出万千根锋利的枝条，那根原本粗壮的手臂，此时竟已被无数血藤绞烂，只剩下了森森白骨。

“你有你的打算，我不拦你。”程东缓缓地抬起眼帘，冷地盯着正捂着断臂疯狂咆哮的六号，“你们黑瞳拿了我的东西，我亲要回来，这是不是规矩。”

六号那副巨大的身形，已经因为剧痛而缩成一团，却仍不忘咬着牙嘶吼道:“进了荣耀大厅的门，就是我们自己的东西，这就是黑瞳的规矩！”

“狗！”程东抬手一挥，数道血藤不出几秒，便再次包裹住六号的另一条手臂，“我程东的规矩就是，谁抢了我的东西，我就撕了谁！”

单手一握，整座工厂再次发出一阵撕心裂肺的惨叫。血藤似乎像是饿了几天的毒蛇，转瞬又将六号的双腿绞在一起。六号一阵踉跄，当即重重地摔倒在地。程东一脚踩在他足有酒柜一般大小的脑袋上，表仿佛是在看待一具尸体:“药品和义体改造一样，它们只会把变成怪物。而废物吃了再多的肌素，也还是废物。”

话音一落，令皮发麻的惨叫声便再度响起。而程东则是也不回地从六号的身旁离开，抬手抄起了自己扔在地上的大衣，把手重新进袋。

“这个老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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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给你们处置了……”他扭过，对废墟之中的影高声道，“不过给你们留下的时间不多了，他们中的那群鼠似乎正在来的路上，尽快结果了那个老家伙，然后赶快走吧！”

废墟中果然有三三两两个古怪的身影爬了出来，正是地下三层的那群怪。紧随其后的是一脸愤恨的安阳，和神复杂的安云。几看到如今已然变成【彘】的六号，立即抄起地上的碎砖，咆哮着向其冲了过去。安云地凝视着程东的方向，刚巧在一个回眸间与程东四目相对，继而慌地侧过去。

程东扯了扯嘴角，“这个家伙算是我还你的，像你说的，我们是两类。现在账算清了，咱们互不相欠。以后你走你的，我走我的。”

“是……你说得对。”安云的目光流转，咬着嘴唇重重地点了点，“我们是两类……你走你的，我走我的！”

迈出工厂大门，重新见到远处城邦中耀眼的霓虹，程东没来由地在心里涌起一恍如隔世的感觉，轻声道:“高乐，帮我查查最近的酒吧在什么位置，老子已经三天没喝酒了，今天必须要喝个痛快！”

那枚电子眼的瞳仁一缩，程东的脑海里再度响起了那阵亲切无比的电子音:“程东先生，作为全联邦最后一名义体，我有必要负责任地告诉你。在六号被那群怪活活打死之前，你还有时间取回他刻度，用以追踪黑瞳的总部位置。”

程东无所谓地撇了撇嘴:“他不是说了吗，黑瞳的总部在荣耀大厅。”

高乐接着道:“你知道去荣耀大厅的办法？”

“我当然不知道！”程东故意把最后一个字的语调拉得很长，就在高乐即将开的时候却立刻补充道，“闻名全联邦的荷鲁斯之眼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