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有的放矢的废话

“你管这玩意叫川菜？”党子山撇了撇嘴：“川菜里有北京烤鸭？”

“吃都堵不上你的嘴？”陆喻翻了个白眼：“我管所有辣都叫川菜。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

因为长时间和播音表演的学生一起集训，他们的饭菜实在太过清汤寡水，油都舍不得多放一点，在陆喻觉得自己再不吃就会脑壳发昏的时候，他发现了这家餐厅，川湘京菜都有，几乎满足了陆喻所有的饮食癖好，陆喻果断在这里办了卡，并且退掉了机构的中午饭，在他看来，是食动物，米饭也只是辅料。

“你想吃点啥，随便点吧。”陆喻把菜单递给程缨。

“我感觉已经吃不完了。”程缨翻着菜单，抬起说道。

“你吃午饭还是吃席呢？”党子山拆开一双筷子，把筷子尖在茶水里蘸了蘸。

“让家点一个，大家都吃呢。”陆喻靠在沙发上，对程缨说道：“再加一份蛋炒饭，差点忘了。”

蛋炒饭是陆喻去哪都会点的必点菜，他吃过很多家地方的蛋炒饭，上到五星级酒店下到烤摊，去哪都会点一份，西安的蛋炒饭就没有陆喻没尝过的味。

“我看你是诚心不想让我通过考试。”程缨有些哭笑不得的摇了摇。

“我们嘛要成为别期待的样子呢？”陆喻喝了茶：“你多吃点，说不定老师就喜欢脸上有点的播音生。”

“良哥要知道中午你带我俩吃北京烤鸭，四川冒菜，油大虾，糖醋里脊，狮子。”党子山喝了啤酒：“他绝对会死你。”

“这勇闯天涯可不是我点的。”陆喻拿起一张饼给自己卷上了不少冒着油光的鸭皮。

一顿饭吃的关系也逐渐熟络，似乎餐桌文化纳中国新传统文化不是没有理由，在这个时代一顿饭就可以让从陌生变成亲兄弟。

陆喻自然没有傻到去给程缨夹菜，不少男生总是喜欢给有那么点意思的生夹菜，可当你油腻腻的筷子伸到别的盘子里，基本没有几个有食欲。

“打包吗？”程缨看着已经买完单的陆喻，指了指旁边几乎只吃了一半的菜。陆喻的风格就是费，很费，总是喜欢像满汉全席一样整出夸张的排场，最后却只能惨淡收场，按他自己的话说，这叫看着高兴。

“不打包。”陆喻摇了摇：“不能让良哥知道我带你们吃北京烤鸭油大虾狮子糖醋里脊。”

“噗嗤。”程缨忍不住掩嘴窃笑。

陆喻怔了怔，程缨的笑容很好看，比她礼貌式假笑好看了不少。

“走喽，回去睡觉。”党子山伸个懒腰：“良哥他们下午有课，估计没心管咱仨。去黑匣子睡觉算了。”

程缨有些意味长的看着陆喻：“我还真以为你像别说的那样，什么都不怕。”

“谁说的，我怕很多东西。”陆喻走在程缨身旁：“怕平平淡淡，安安静静，活的安静就像死了一样。”

“这大热天可不是个聊生的好时候。”程缨笑了笑，撑开了太阳伞。

太阳很毒，忽然一个男生急匆匆的冲到一个生面前，气喘吁吁的样子像是跑了许久，差点没刹住车，陆喻和程缨同时回过，看来是一个生站在屋檐下躲太阳等她的男朋友。

陆喻轻飘飘的说道：“屋檐下不只有低的，或许还有等待的灵魂。”

程缨扭过，没有说什么，只是默默的往前走着。

“你真酸。”党子山拍了拍陆喻的肩膀：“我觉得你今天有点不正常。”

“不正常在哪？”

“你今天...”党子山脱而出：“好骚。”

陆喻一脚踢在他的上。

“说句实话，你现在就像孔雀开屏。”党子山拍了拍后面的灰：“说句实话我不知道你往哪边开？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环绕开？”

“这么热的天气你少说两句还能保持点水分。”

说句实话陆喻也觉得自己今天骚的不行，就好像旧时的勾栏漏着胸的牛郎，不知为什么，一靠近程缨，自己心里就会生出很多感慨，好像自己就像一个海滩，迫不及待的想把程缨吞没，让她知道自己的广阔，可家不仅会游泳，还带了救生圈。

学生一个挨一个走进了机构，炎热的夏炙烤的每个都很困乏。

“你瞅他们一个个跟霜打了茄子似的，饿得面黄肌瘦，一会还要不要命的练声音。”党子山摩挲着下：“不说还以为是传销窝点。”

“欢迎你误这片狼藉的森林。”陆喻笑道：“规则就是为了不被打手板去拼命。”

打手板这种古老的惩罚方式，或许只有在艺考机构才能见到了，机构的规则非常化，学生和老师一起挨打，你疼我也疼，在板子底下，没有回答不了的问题。

“还挺怀念。”党子山伸了个懒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