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1章 大师姐她不想飞升（31）

有所奇遇，尚有一线恢复的可能，但若是一名修士的金丹被震碎，便像是风吹散齑，指尖握不住沙，什么也留不住了。

……何况卫昀是那么骄傲的。

乔石瞬间便明白舒凉刚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了。

震碎卫昀的金丹，比直接杀了他更令他痛苦。

但惜命如乔石，倒是为卫昀感到庆幸。

慕容奉仿佛理智尽失般，歇斯底里地，一会儿望着戊灵子怀中似乎了无生机的颜流玉，唤她的名字，一会儿满脸悲痛地望着卫昀，喊着大师兄，一会儿用仇恨的目光看向舒凉，喃喃着“还我师姐”。

舒凉觉得好笑。

说到底，是他们自己把风长月弄丢了。

现在竟向她讨，是个什么道理？

她不是风长月，不会因他疯癫的模样而心生怜悯。

舒凉缓缓举起手中的长剑。

……

当戊灵子终于惊险保住颜流玉一面，恍然回神时，他的两位得意弟子已经被舒凉震碎了金丹，沦为凡都不如的废，今生再也无缘飞升了。

有了前车之鉴，周围的其他弟子战战兢兢，不敢再贸然靠近舒凉，生怕下一个遭殃的就是自己。

戊灵子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培养出来的弟子竟然变成这般心狠手辣的模样。

“长月，你究竟在做什么？！”

他痛心疾首，缓缓站起来，看她的眼神仿佛在看一个陌生，“他们可是从小和你一起长大的师兄弟，你怎么能对他们动手？！”

闻言，舒凉面色不变，淡淡道：“是他们先对我动手，技不如罢了。”

若是她实力不济，如今的局面，大抵是“风长月被众合力击败，剖出灵髓献给颜流玉，沦为废”，而对于除她以外所有的而言，这便是个皆大欢喜的结局了，毕竟风长月已经成为失去道心的废，再也不配成为众心中的白月光了。

舒凉不过是陈述事实，但戊灵子听后，却只觉她不知悔改，当即怒火三丈，气血翻涌。

他施诀祭出自己的灵剑，半个天剑宗都传来隐隐震感，伴随着嗡鸣之声，戊灵子鲜少出现在众视野中的灵剑“墨棋”出鞘了。

通体如墨的长剑悬于半空。

与其说是一柄剑，“墨棋”更像是一道巨大的黑影，没有固定的形状。

天剑宗众中有不少可以说是从来都未见过掌门出手，他们做梦也没想到，生中第一次开眼，见证的竟然是天剑宗百年来唯二的两位天才的对决，而且这两之间的关系，还是曾经亲如父的师徒。

猎猎寒风拂过他的衣袂，戊灵子发丝翻飞，眸中寒芒乍现，语气坚决：“今，我便要肃清师门，让你知错！”

舒凉眸中闪烁着兴奋的战意，懒得同他废话，提剑便飞身接近。

旁或许不知道，但作为与戊灵子一同生活了十几年的徒弟，风长月对于戊灵子的成名绝技还是有所了解的。

是一种特殊的棋局剑术，将阵法与剑诀融汇，再贯通自身的剑意，便有出神化的效果。

舒凉脚下迅速蔓延出一条条纵横错的平直黑线，以两为中心出现了一个巨大的棋局。

作为独自置身于巨大棋盘之中的白子，舒凉仿佛被无数个戊灵子包围住了。

天剑宗的诸位弟子也被眼前这一幕惊到了，下意识地思考着，判断着，讨论着，究竟这么多个掌门中，哪一位才是真身呢？

但其实，棋局之中，任何一个黑子，都是戊灵子的化身。

和其中几个“戊灵子”手过后，舒凉便察觉出了这一点。

每一个都是“戊灵子”，但却都不是实力全盛状态下的戊灵子。

“戊灵子”移动的速度很快，一招一式往往出其不意，攻其不备。

然而舒凉的剑更快，每一个看似被他捕捉到的绽，都是她设下的陷阱。

对于这种由阵法和剑意融汇而成的招数，解起来最快捷有效的方法，就是——

来一个，杀一个。

看谁耗得过谁。

……

众目瞪呆地看着舒凉一次又一次毫不犹豫地举起手中的玉寒剑，挥向戊灵子，而后再躲开他的杀招，反手将剑尖捅向另一个戊灵子身上，一系列动作行云流水，看不出半点犹豫。

昔师徒，今相斗起来却如同红了眼的仇敌般，谁也没有手软。

天地变色，不知过了多久，当围观的众都感到了疲倦时，棋局中的局势发生了眼可见的鲜明变化。

一开始，舒凉和戊灵子看起来是势均力敌，而且身为黑子的戊灵子作为先手，是占有上风的。

然而起先的优势并未成功发展起来，反而被白子反超了。

戊灵子露出疲态，已开始转攻为守，节节败退。

反观舒凉，却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