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

常明在要滚下山坡的一瞬间硬生生把身体扭成脸朝下，张开双臂死死抓住身边的，才止住向下的身体，惊起一大群鸟儿。

石台上的已经“啊…”，“呀…”地叫成一片。

张常明爬起来，冲上摆摆手，表明自己没受伤。四处踩踩，才发现至少有一米五高，老赵说的缓坡也变成了陡坡。

“吓死我了，你没伤着吧？”寇娜娜见张常明站起来，关切地问。

“唉，没事！不能大意呀！都过了多少年了，地形早就变了。你们注意……先看好下面地形，别跳，站不住。娜姐别顾形象了，扒着下来，我接你！”张常明抬说。

这样的台地连下了四个，下降了有三十来米，弄得五个都灰土脸的，汗已经湿透衣裤。有些胖的小赵衣服划了好几道。

用老赵的话说是最危险的地段已经过去了。蒿和灌木少了，高大的乔木多起来，张常明觉得已经接近谷底了。十点多钟太阳要热起来，五个终于下到谷底，钻进凉的树林里。

稍作休息后继续往山谷那边走。没走多远，前面的老赵突然停下，俯下身对着地上在查看什么东西。张常明和寇娜娜也过去看，老赵正拿木棍拨弄一坨粪便。

“不是熊，是狼！还没透，不会超过有三天。”老赵念叨着。

“看，我说您把猎枪带上吧，您不，拿什么打狼呀？吃不上狼了。”小赵遗憾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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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想吃狼？狼吃你还差不多！就你油大，肯定先吃你！”小李和小赵开玩笑。

张常明听了“油大”两个字，想笑，硬憋了回去。

“你敢嫌我胖？反了你了……回去再跟你算账。”小赵看看张常明和寇娜娜，不好意思在外面前和小李吵架。

“你这不叫胖，最多算微胖，有感，有个词儿……珠圆玉润就是说你，你恰到好处……嗯，你俩还得磨合，子还长着呢，得多看对方优点。”张常明劝两。

寇娜娜和小赵都眼神直直地看张常明，小赵眼里是欣赏，寇娜娜眼里冒冷光。张常明被看的有点儿不知所措，一侧身躲到了树后。

“快走吧！以前山里才有，几年没下来，这东西都到这儿了！平常也没听见狼叫哇！”老赵纳闷儿。

“快走吧！得赶在狼出来前到龙山那边才好。”老赵呼喊着加快了脚步。

近中午时，来到条小溪边。这里是山谷最低处，也是虎山和龙山的分界线。

老赵指着小溪说了几句。“爷爷说过了这条河就算是龙山的地界了。早以前，他年轻的时候这条河还很宽，水也多，鱼也多，不知为什么现在没水了。”小赵擦擦汗，主动给张常明翻译。

溪水不，水流也不急。几个脱鞋挽裤腿，趟水过去后在稍平坦的大石上吃饭休息。

小赵和小李去小溪里玩儿去了。寇娜娜瞟一眼老赵，偷偷对张常明说：“有点尿急，你陪我去吧！”

两走到远处丛里。“你背过去！”寇娜娜说张常明。

见张常明背过身，嘴里还嘟嘟囔囔地说着什么。寇娜娜方便完提起裤子问：“刚才说什么呢？蚊子哼哼似的。”

张常明看寇娜娜的眼神儿，不说是过不了关的，坦白说：“奥，没什么……念念咒，呃，念的是：过路的神仙让让，尿急憋得慌……”

寇娜娜“哈哈哈哈”地大笑，腰带也不系了，笑弯了腰，笑岔了气，捂着肚子蹲在地上直倒气儿。

“你至于吗？我道门相信万物有灵，这荒郊野外的，你随地小便要先打个招呼，免得神仙怪罪。为你好，知道不？”张常明振振有词。

寇娜娜站起来整理好衣服，趴在张常明肩“嗤嗤”的笑着说：“别说了，笑岔气儿啦！哎呦，不能想，一想你这’过路的神仙让让……’我就要笑，哈哈……”

“少见多怪！至于嘛，我都念了好几种咒语了。有进山咒……”张常明嘟囔着。

“没听见，就听见你叫神仙让路……怕熏着他们呀？哈哈……那要是在家呢，在家上厕所用不用念？”寇娜娜强忍住笑问。

张常明一本正经说：“当然不用了！家里有厕神，主管……”

话没说完远处有叫喊：“……来……爷爷……快来……”

赶紧跑过去，就见小赵躺在水边，大声喊着“疼！”水里一片红，老赵和小李蹲在旁边，小赵浑身上下已经湿透。

顾不上问，四个把小赵抬到高处，老赵撕开小赵的裤腿，才看清右小腿肚上一条二十公分长的子正淌着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