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奴】51-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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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里，树林中影影约约传来男的呻吟，又被树叶摇晃的声音掩盖，好像

只有清脆的虫鸣。

杨行止盘腿坐在树下，身旁枝挂着一只灯笼，他低着，认真雕刻手中的

木。

影中转出一个影，沈敛看着杨行止手中的木雕，他抱着剑，望向远处的

树林：「你怎么不过去。」

杨行止吹开手中木屑，方才看到有卖偶的摊贩，他看着穿宫装的偶移不

开眼，像是以往沈云笯的样子，杨行止将木雕收进怀里：「不去了，余思陪着她。」

杨行止站起来，拿下枝横挂的灯笼，转道：「你也不许去。」

说着走向身后的密林，消失在茫茫黑夜中。

第五十三章：你怎么走了，我到处找不到你

第二清晨，不顾杨余思的挽留，沈云笯匆匆穿了衣衫，偷偷摸摸回到客栈

小院。

沈云笯刚走进厅堂，就看到阿鬼坐在桌前喝粥的身影，她脚步一顿，蹑手蹑

脚走进去。

阿鬼抬扫一眼沈云笯：「吃饭了吗？」

沈云笯捂着肚子笑：「没有呢，还没有吃。」

阿鬼点点筷子：「坐下吃。」

沈云笯半边粘在小凳上，端着碗看着阿鬼傻笑：「阿鬼，我昨晚没回来，

忘记跟你说了，哈哈。」

阿鬼轻轻点：「嗯。」

沈云笯松一气，她给阿鬼夹个小包子：「嘿嘿，阿鬼，让你担心了。」

阿鬼扫一眼沈云笯：「你跟杨余思在一起，我不担心。」

沈云笯脸一下红了，她端着碗脸埋进粥碗里，脸热得直接冒热气了。

阿鬼端着碗喝粥说道：「杨余思算是良配。」

沈云笯埋吃饭，她又忍不住抬，傻笑道：「是吗，阿鬼，我跟你说，昨

晚我们去放了河灯，还吃了好多本地小吃。」

沈云笯双眼发亮，端着碗：「阿鬼，你去放河灯了吗，水面全是星星点点的

花灯，映照在河面上，就像是天上的银河倒悬，太美了。」

沈云笯捧着碗傻笑：「阿鬼，原来杨余思轻功那么好啊，能直接踩在水面上

呢，昨晚他给我取的花灯，岸上小姑娘都看着他。」

沈云笯说了几句，自己捧着碗吃饭，脸上笑意融融，乐呼呼的像个小傻瓜，

阿鬼看着她叹气，给沈云笯添菜，自己几把粥喝完。

按照行程，今从临清出发，沿着运河南下，阿鬼与沈云笯打包好行李，沈

云笯站在岸边，看着滚滚江水。

阿鬼将马车卖了，提着大包行李往船舶上放，临清登船，直下江宁，只需月

余可达，还少去路上颠簸，阿鬼预备着途中下来，带沈云笯再走段陆路，免得她

沿途乏味。

沈云笯提着一盏花灯，已经没有了蜡烛，她站在栈桥边回望远处，江面大风

吹了她的断发，阿鬼站在船沿看着她。

身后是繁华的临清北市，耳畔全是船夫的吆喝，波涛声中，沈云笯低看着

手中莲灯，她抬对阿鬼笑笑，起身跨过栈桥，站在船舶上，沈云笯拂开船帘，

俯身往里走起。

「云！云！沈云笯！」沈云笯睁大眼，她起身望向岸边。

杨余思骑着马奔来，骏马嘶鸣，沿途的柳枝被他带起的风拂开，岸边抱着刀

剑的，捂着嘴娇笑的佳看着他。

杨余思从马上下来，他站在栈桥上，看着船舶上的沈云笯，「你怎么走了，

我到处找不到你。」他额全是汗，一眼也不敢移开眼的看着沈云笯。

身后熙熙攘攘的临清市集全部水般褪去，沈云笯眨眨眼，她举起河灯：

「我要走了，河灯要顺着河流，不能一直停留的。」

杨余思急的满大汗，他隔着短暂的江水喊话「可是，可是我抓住了河灯，

我将河灯送给了你，云！你收下了！」

杨余思在栈桥上弯腰握住沈云笯手腕，他在滔滔江水与喧闹声中颤声喊道：

「你能不能不要走！」

沈云笯闻言展颜一笑，她踮起脚揽着杨余思脖子，隔着江河船舶吻在他唇上，

柔软的嘴唇分开，沈云笯摆手大声道：「余思，再见。」

阿鬼叹气，摆手示意船夫开船，杨余思呆呆站着，沈云笯断发飞舞在风中，

她站在船边挥手：「再见！」

直到再也看不到，沈云笯还满脸笑容的看向远方，阿鬼低声道：「别笑了。」

沈云笯转过来，笑意盈盈，眼泪毫无征兆掉下来，「抱歉。」

阿鬼叹气，他抱住沈云笯，沈云笯伏在阿鬼肩上痛哭，撕心裂肺得像是要

把自己所有痛苦挣扎全部哭出来。

阿鬼拍在沈云笯后背，「你后悔了我们就回去。」

沈云笯伏在阿鬼肩上痛哭摇，怎么能回去，回到何处去，哪里可以安身立

命，这世间只有三妻四妾，哪里有一多嫁，回去沈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