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多好,若是自己有权力,自己就能影响甚至决定身边所有
都命运。比如罢黜部分官员,比如决定某些
的生死,再比如嫁给南奕。
她想到这里有些心痛。
她乘上北行车驾的那
起,时时刻刻从马车窗帘缝隙向外看,总是希望能看到一袭白衣一骑白马的南奕拦下车驾。她知道那是希冀是奢望,她知道那几乎不可能,但她总是克制不住自己思念他。
出了京城,她没见到他的身影,出了京畿,她也没有见到他的身影,直到出了大沂,进了沥城,南奕就像消失得无影无踪一般。
直到那
她在沥城一间小院里见着他,彼时,他却
着自己把明凤军迁
碧澄居。
她心
有些酸涩。
黄舒放下手中礼物单:“你怎么了?”
“没事。”她揩了揩鼻涕,随后揉了揉有些发涨发涩的眼睛,揉出一点泪水来,“就是……不太舒服。”
他轻轻“嗯”了一声,说不准是在回应她还是在清嗓子,“若是不舒服就早些歇息,没必要硬撑着。”他收好礼单塞
衣袖里,“有事告诉我,我替你顶着。”
沂俐点点
,颓然瘫软在太师椅上,她胳膊支着下颌,木愣愣地盯着屋子角落药炉上飘出的混着药香的袅袅白烟。
黄舒见她这样,也只是出门低声吩咐了几句,轻轻掩上门,穿过屋外小院里的重重机关离开了。
孩儿缩在太师椅中,痴痴地盯着小药炉里冒出的白烟。
屋外传来了敲门声。
“是谁?”
“殿下,是我。”
沂俐倏然抬
,猛然起身,打开了那虚掩着的房门。
“南奕,你怎么来了?”
“没什么。”他低
望着她笑笑,“你病了?”
“没有。”她挡住南奕看向屋子角落里药炉的视线,“不过是咳嗽罢了。”
她仰起
,目不转睛地盯着南奕流畅的下颌线。
“你坑杀了多少
?”
南奕垂眸瞄了她一眼,推着她的肩膀进了屋子:“没有上次坑杀的士兵多。”
沂俐上前一步:“谁让你杀的
?”
含笑的瑞凤眸刹那之间冷若冰霜。
“殿下,您别忘了,大沂百名暗探都被杀死在庭治殿之前。”
他坐在桌边,执起小茶壶。
“冷茶?”
沂俐笑吟吟负手望着他:“若是你嫌弃我这里茶冷,你大可以自己去煮。”
南奕指尖敲了敲杯壁。
“殿下这里的茶自然是好的。”他看着碧绿冰凉的茶水,忍俊不禁。
“黄舒让你到这里来了?”
“如你所见。”沂俐呵呵笑笑,“如你所愿,进了格物书院就相当于距离卷
沥城权力中心近了一大步。”
她俯身凝视着端着小茶杯的南奕:“这大概就是你和陛下想要的吧?”
南奕垂眸,放下茶杯,笑意猛然收敛:“殿下,陛下只想要您的安全。”
碧绿澄清的茶水在小杯中晃
了几圈,最终归于沉寂。
“安全?”她笑笑,“你与祖父大概是唯二两个威胁到我安全的
了。”
她低
望着坐在桌边的他,他又抬
望着她。两
凑得极近,呼吸相闻。沂俐从他那双含笑又带着细微惶恐的瑞凤眸里看到了自己的倒影,稍稍心软了一些。
而南奕看着她眸子稍稍柔和了一些,悄悄松了
气。
“殿下,臣是君上之臣,只听命于陛下。”他咬着下唇,神色有些无辜,“臣的一举一动都听从陛下指示,不敢轻举妄动。”
“哦?”沂俐凑近了他耳边,“那么坑杀万
,也是陛下指示咯?”
“坑杀万
,同你前些年坑杀投降士兵的手笔倒是相似的很呐……”
“殿下,你听我解释。”
“好。”沂俐直起腰来,直勾勾地盯着他,“前几年你坑杀投降将士是为了绝后患顺带着嫁祸二皇叔,这次呢?”
当年太子一党诬陷安王通敌卖国,在于黄国战役之中,坑杀了无数投降将士,只为伪造并销毁一些证据。
而景顺大帝听闻此事后也只是微微点了点
,捻着须就将太子一党的
打发了。
或许安王确实有不臣之心,因而的确需要打击其嚣张气焰,而安王的不臣之心却并未对皇权构成威胁,因而也只需要敲打敲打,并没有除掉他的必要。毕竟出去一方势力极其党羽后,势力重新洗牌,权力制衡起来又是一件麻烦。
因而景顺帝也就索
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由几个儿子胡闹去了。
只要不出格,他就不会痛下杀手。
“是的,目的和上次一样。”南奕目光有些迟钝,“也是为了扳倒安王殿下。”
“殿下,您别忘了,让您远嫁至沥城的罪魁祸首,现在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