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职业危机

会点说是。

但听到李峰说早饭是他做的之后，李夏楠吃了一惊，转而蹙着眉，又露出了那种吃了苍蝇似的表。

3

几天后，莫倩妮终于忍不住了，在一天的晚餐过后，到厨房里去拜会了正在洗碗的1527。

李峰十分讨厌洗碗，1527为自己终于找到一件能替主做的事而分外高兴，以至于莫倩妮走的时候，都似乎听到1527在哼着不知名的小曲儿。

“夏楠妈妈？”1527看到莫倩妮走，便关上了水。

莫倩妮在开放式厨房的水槽前站定，说：“1527，这两天你做的饭的味道……”

“妈妈，这两天是爸爸做的饭。”李夏楠跟在莫倩妮身后，替1527回答了。

1527只能道歉：“夏楠妈妈，我很抱歉……”

“我知道了。”莫倩妮折身离去，并说，“我还以为因为疫，1527采购的食材不新鲜……”说罢，她便悠悠离去。

李夏楠跑到1527身边，邀功似地说：“我就知道妈妈可能要来问你，我担心他们会为难你，所以跟过来了。”

“谢谢夏楠这么替我考虑！”1527歪露出了一抹温柔的笑容。

李夏楠对1527张开双臂，要抱抱。

1527检测到自己的手上还沾着水，便在他正穿着的那件“爸萌娃”主题的红围裙上抹了抹，并提升了手背的温度，迅速蒸水分，方才抱起李夏楠。

李夏楠拨弄着1527柔软的发，爽朗笑道：“1527，以后，我们之间没什么谢不谢的，因为在我心里，你是我的家庭的一员，是我的家。”说着，李夏楠亲昵地吻了吻1527的额。

这是1527在李峰家这么久以来一次感到这种被接纳的感觉。他牢牢地记住了此时此刻李夏楠的善意——李夏楠乌黑的瞳仁，和孩子特有的、表征健康的白齿红唇。

一直以来，都是1527让身边的感到如沐春风，而李夏楠的这句话却让1527在未来的子里，无论身处何地，只要想起，便四季如春。

然而，这番温却叫另一冷眼相待，那便是李峰。

4

这天夜里，待莫倩妮准备就寝时，已过午夜，近凌晨三点半。

主卧床榻下亮着一圈馨黄的夜灯，李峰背对着她，呼吸均匀。

莫倩妮以为李峰已睡熟，正轻手轻脚地准备睡下，却听黑暗里李峰的声音突起：“我们把1527退了换钱吧，重新买个新的、便宜的，怎么样？”

5

“电量已充满！”系统提示声将1527拉回到现在——疫肆虐十多年后的纳米比亚某处防护区内的杂货店。

1527庆幸自己充电的这段时间里，没来找自己的麻烦。

现在已是后半夜了，那个好心的杂货店姑娘在去睡觉前叮嘱1527离开时把杂货店的门锁上，并把钥匙藏进门处的垫下。

1527仍沉浸在对往昔的哀叹之中：我曾是夏楠的家啊，但是现在，她一定很恨我吧……

轻叹一声后，1527便出了杂货店，锁了门，回到了清冷的大街上。

零星有那么几个盛装的游和他擦身而过，1527忍住了自己执行《机器物联网行业规则》的本能反应。

这么多年的迹天涯，让1527学会了在自己死板的程序间夹缝求生。

回到之前亮着紫灯的消杀室附近时，1527闪身躲到了一处墙后，打量起了防护区处的警卫流动。

他知道之前放自己进来的那一班警卫兴许是对机器友好的，但其他他就不清楚了。

不过，这会儿，他正巧碰上警卫接，远远地，他能听到那些的谈。

“你们之前放了个机器进来？”

“你怎么知道的？”

“我在回看消杀室的监控记录，你们怎么不通报长官？”

“我们……我们不是怕新年夜这种事让长官不开心嘛？”

“我知道你们是好心，但发现机器就要报告，这是长官的命令，你们懂吗？”

“我们懂……”

“好了，快走吧，这个机器就给我们吧，我们会替你们这些小孩去抓回来的，你们就快去享受你们的元旦假期吧，而且还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们，长官联系了再造科技的，元旦假期一过，等你们回来当班的时候，应该就能上接种疫苗了。”

1527看到那些接后的警卫向自己这处望过来，慌忙躲墙后。

看来，只有等到元旦假期后，那些年轻的警卫岗上班时，我才能趁机会离开这个防护区了，1527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