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接二连三

贤三老爷却像是陷了两难一般，过了许久才道：“不瞒你说，侄孙儿，我昨晚也恰在王家，你父亲……哎，这真是毁了你爷爷的一生的心血了。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昨儿你父亲差点犯下大错，好在我们吴家中还有我在那里。虽说我与你堂六叔公出现的时候，你父亲与王家儿媳已……已衣冠不整。但你不必担心，想必你父亲还没有那么糊涂，不会做下那禽兽不如的事。”

吴双听着，心中渐渐冒起了火。这是什么样的话？先是“犯下大错”、“衣冠不整”，又是“不会那么糊涂”、“不会禽兽不如”？究竟是要说做下了还是没做下？这贤三老爷想让有个准备，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准备？

贤三老爷见她两眼定定，猜想她是陷了悲痛，叫了几声“双姐儿”。

吴双面无表，回道：“双姐儿在。”

贤三老爷继续道：“我与你父亲好，定是不会将此事说出去的，不过我那六弟可是个心直快的愣青子，吴留城中的消息传得这样快，也不知有没有他的一份。”

“三哥！”

他中的愣青子六弟在这时候到了！

吴双不喜欢这位正值而立之年的年轻堂六老爷，只知晓他是个荒唐。

荒唐当年在两年间连娶了一妻两妾，可两位生娃时俱是一尸两命，就这第三位连带娃都活了下来，虽是个儿，但荒唐高兴。从此这位三娘子被扶了正位，家都说她命硬，接下来三年间又生了两个儿。

儿们长着长着，荒唐越看三个儿越像三位夫，差点就将名字也取了同名，于是这位现任正室夫一气之下就将三儿送给自己姐姐养着，这才罢了。可好笑的是，命硬夫于此事五年之后，又生下了一个儿，现时才五岁，此后并无所出。

吴双与他家一上一下各差她一岁的两个儿关系倒还不错，眼见着荒唐正大步流星地进堂内，她往后一瞧，廊下站着的可不就是那位命硬夫和两个儿么？

再见贤三老爷皮笑不笑地问候着其弟，吴双心道：“果然这一桩桩、一件件都是巧事，真是说曹、曹到。”

荒唐雍六老爷照例问了吴双弟弟之后，转过身去，高喊：“婆娘三个作甚呢？就双姐儿回来了，没别。”

正待他的婆娘三个向前几步，雍六老爷又高喊：“莫来了，来了双姐儿也没空搭理你们，叫那苏管家招待你们去陪陪侄媳儿罢。”

说着雍六老爷随其三哥坐了下来。吴双见此也才落座。

雍六老爷开责问道：“双姐儿，我说你爹还真是啊，怎地什么样的事都敢做？偏生的进去了还不安生，还使叫你二叔三叔带去打！还好你三叔跟鸟似的飞得快，可你二叔可要紧得很了，恐怕不一会就要被抓紧去与你爹一起喝烧酒了。”

吴双暗暗思索，莫不是那王婆子说的也有真话？也不知安平出去有没有探听到什么。

雍六老爷又道：“我才从司狱司回来，那小司狱官还真是的，还以为我和你爹有私仇呢！”

吴双还未开，贤三老爷已先道：“六弟，你到那司狱司胡说八道什么了？”

“三哥，你可得摸着良心说话啊，我那是胡说八道么？我这溜圆的眼睛又不瞎，昨儿那况可别提多难看了，瞧庆琦那醉得不省事的样儿，再瞧脑袋一团血、身上糟糟的王家二媳，那会有假？要不是他家儿赶出来拦着，那王家儿媳再撞一次墙可活不成了啊！”雍六老爷大声辩驳着，像是没看见吴双似的。

“好了，别胡诌！”贤三老爷斥责道。

“我胡诌？你自己不肯上刑狱司作证，还怪我胡诌？别看我平时混不成样子，在这种事面前我可分得清，就算天皇老子来了，我这双眼也是那样看见的！”

雍六老爷义愤填膺的样子宛若天生，一下放下茶碗，嘡啷一声，倒让他注意到了这儿开始哭泣抹泪的吴双。他忙道：“双姐儿，对不住，可你爹混不是啊……”

贤三老爷瞪他一眼，便向吴双安慰道：“双姐儿，你也不必生忧，其实不管此事如何，你父亲也不会有事的。你仔细想想，知府大还曾是你祖父的学生呢，如今抓了你父亲的不过是司狱司，那个司狱是个新任官，新任官自然是不晓事的，急于做出政绩，便把你父亲抓了，你的三叔公今也才去看过你父亲，想必无大碍的。”

“这倒是个理儿，若知府大是你祖父的学生，倒能去商榷一番私下解决了。”雍六老爷接茬说着，此时啐了一，接着道：“那王家也是个没皮没脸的，家门出了这样的事，还非要报官公办，我说这种登不了台面的孺之事私下赔偿抚慰一番也就罢了。”

吴双心中一面恼着这两，一面却生了疑窦。

当年吴州知府到了吴留城的第一件事就是先拜访吴家老爷，但吴金钊担心与府官有牵扯易使自己的子做事出格，于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