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推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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监控录像中的疑点为此案的调查工作打了僵局，使我们找到了重要突点。此后24小时内，接连获取了一系列重大线索。

这些线索将大大推进案件侦工作的进程，现梳理如下：

一、从监控录像显示，被害曾与男友一同走别墅，但离开时的背影却疑似由他假扮。从身形的匹配度以及田雨公寓发现的线索看，假扮白玫的可暂时认定为田雨。他这样做的目的是制造白玫失踪的假象，以掩盖被害被残忍杀害的本质。

被害有进无出，在别墅内已遭遇不测的可能很大。

别墅大概率为第一案发现场！

二、从与田雨的多次接触来看，调查过程中未见其出现慌张或紧张的神态，近距离观察瞳孔亦未见异常。另一方面，公寓与别墅间存在捷径的况经调查属实。按照萧后的描述，田雨应该是在对方到达别墅之后才独自通过小路抵达。他既没有作案时间，也很难在屋内有的况下消无声息地实施犯罪。

田雨的犯罪动机也不够充分，尸体上的各类特征无法与之匹配，凶手另有其。

值得注意的是，不能就此排除此为从犯的可能！

三、勘察别墅客厅时，一个细节引起了我的注意。黄色大理石茶几桌面上印有中国古典“和合二仙”的图案。这个图案在一般家具装饰中较为罕见，大概是为了迎合萧、田二的身份特殊定制的。

我似乎在哪里见过类似的图案，却一时无法记起。

直到回到警队边抽烟边思考案时，猛然回忆起当在萧后住所看到过内侧底部刻有同样图案的圆形大理石烟灰缸。材质、色调也与别墅客厅茶几完美匹配。加之之前技术科判定被害死因乃遭受重物钝击所致，且凶器边缘为弧形，那个烟灰缸的特点则完全吻合。

我一直好奇，萧后是个不抽烟的，为何会在自己的住所放置如此致的烟灰缸。大概他将凶器从第一案发现场转移后，因紧张导致一时疏忽而未做抛弃处理。记得他拿出烟灰缸时眼前闪现过片刻惊慌，应该已经意识到自己露出了马脚。

萧后是凶手的可能陡然增加。我必须缜密思考，他是单独作案，还是与田雨、萧天赐二合伙杀害了被害。这两种况，目前均有可能，需要我进一步排查。

我很清楚地记得那个烟灰缸摆在我面前时异常净，仿佛从未被使用过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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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甚至有点不好意思将烟在其内掐灭。如果萧家父子合谋杀害被害，凶器恐怕早被萧后仔细清理过，则无法提取其它凶手的指纹。

不过，杀凶器已有定论！

四、我告诉过吴迪，别墅勘察工作收效颇丰，那丫却是一脸质疑。我在客厅地面发现了另一个重要线索。

茶几一角的一片瓷砖砖与一旁紧邻的其它瓷砖存在着微小的差异。虽然颜色、花纹与之相似，但仔细看仍能发现其中的不同。因装修材料准备不足而导致出现颜色差异的况，在高档别墅极为罕见。为了证实我的猜测，我派吴迪打听过此别墅的报修记录。虽然物业管理中心只配备水电检修师父，无法处理此类问题，但经过调查，管理中心的肖主任确实在4月底介绍过一个瓦工师父为萧后更换过地面瓷砖。那块原配的瓷砖，应该是在案发时意外受损的。

瓷砖损的原因显而易见，大理石烟灰缸击中被害后随之掉落于地面，由于其重量过大，将易碎的瓷砖砸裂或砸碎。为了掩盖罪证，萧后随后对地面瓷砖进行了修补。

这便又一次印证了凶器是大理石烟灰缸的推断！

五、为了证实凶手的真实身份，我对萧家父子二分别进行调查。萧后当在江城出差，于是我立即与萧天赐先安排见面。为了避免对方起疑，我采用了私下会面的形式。

当指认尸体时，萧天赐的绪便异常激动，他真切的一言一行在很大程度上打消了我对他的怀疑。事关重大，我不得不再一次对此进行确认。

机缘巧合，当时他恰巧在健身房锻炼，这是我观察他的最佳时机。我以健身切磋为由，与他进行了接触与谈。从引体向上标准的动作以及单臂卷哑铃时的发力习惯来判断，天赐的右手手指没有任何异常。至少从指痕这个线索来看，他并不符合条件。

随后，我与他聊到父子二的关系。看得出，二常年相依为命，感颇为厚。如果萧天赐不是凶手，如萧后所述，其父为了解决孩子面临的巨大经济负担而杀，却也在理之中。言谈中对方绪平和，说到动处甚至眼含热泪。如此格耿直的，倒有因一时冲动而杀的可能。然而，谈话期间他神自若，并未表现出焦虑之。此外，如果他是凶手，必然尽量避开一切与我接触的机会，并且会处处提防；他却不然，反而将自己的痛苦经历一脑儿地讲给我听。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