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旁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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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毅的判断果然没错。

虽然我不知道他究竟抱有什么目的，但我仍然会依照他的吩咐去做。我相信他的判断，也相信他的品；如此老实本分之，从来没做过什么过分的事。

这么多年来，他的诚实稳重，从未让我失望过。

刚认识他时，他一直以网名“小毅”自称。活在同志圈里，隐藏自己的本名和身份是稀松寻常的事，也是种必要的自我保护。后来就算知道他真名叫萧后，我也懒得改。一来是觉得别扭，叫起来总感到生分，一本正经地直呼其名拉远了两个的距离；再者，那个名字也确实和我的审美观不搭。我仍一如既往地唤他的昵称：“小毅”。

两独处时，我们都喜欢使用彼此的昵称。若在外看来，两个已过不惑之年的大老爷们如此麻地呼来唤去，多少显得腻歪。但在他们看来，这也不失为生活的一种调。再者，别怎么看怎么说，那是别的事。

这次若不是他提前和我打过招呼，突然被一男一两位警官堵在公司门，难免让措手不及。

所幸他们穿的是便装，如若与两个穿警服的并肩站在公司门，时逢下班，来往，必然会引起同事们的猜忌。碰到嘴长的，隔天又要在办公室里被他们喋喋不休地聊八卦了。

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我提议换个地方谈。于是一行三，一同前往位于公司马路对面的新世界百货。今天是工作，现在这个时间星克应该有空座。那里环境安静，正适合选个无的角落慢慢谈。

我们分别点了东西，那位男警官抢着买了单。毕竟是他们占用了我的时间，我也没过度礼让。

那个自称孟国飞的男，着装简约素朴，仪表得体，如炬的目光极富穿透力。随后的谈过程中，时常给我一种会被穿的压迫感，那种不怒自威的气质引注目。

古铜色皮肤搭配上宽下窄的魁梧身形，透着成熟男的气概。就算隔着POLO衫，也可透过紧绷的衣服面料，隐约感受到上身遒劲结实的肌。浑身散发着雄荷尔蒙的味道。

一定是位优秀的男！

我看男的眼光，不会有错。

被警察问询，这辈子是一回。虽说是问话而非审问，神却处于高度紧绷的状态。心中一遍遍默念小毅待过的话，同时在脑海中不断构思着该如何描述当时的况。

在去咖啡馆的路上，我已调整好自己的思路和状态。询问过程中，对面男警官的眼神和表没有太大起伏，我判断今天这个特殊的场面应该应对得不错。

倒是那位负责发问的小警，实在可笑的紧。一脸严肃的表，问的却是些无关痛痒，甚至是莫名其妙的问题。

我倒是想和这位帅气的男警官多聊一阵，但是我能回答的问题，着实有限。加之谈话中我要屏蔽掉某些重要的隐私，就更没有长聊的必要了。

我时刻警告自己，言多必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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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官简要向我陈述了白玫遇害的大致况，诸多细节大多一带而过。就我个而言，我和天赐的未婚妻几乎没有任何往来，见面的次数甚至都少的可怜。老实说，得知她遭遇毒手，我的内心依旧如素般平静。

既然警方能找我问话，说不定已经了解到我和小毅之间的特殊关系。不等警官过多询问，我便简单描述了我与小毅，以及天赐的微妙连系。

关于小毅的恋身份，他提前告诉过我，如果警察问到不需要刻意隐瞒。现在都什么年代了，我倒不会以这样的特殊身份为耻，说出来倒也无妨。再说隐瞒这种关系也没有什么意义，只要警方稍加调查，便会露出马脚。

当陈述我俩的侣关系时，我内心倒没有什么波澜。

只是两位警官的反应却出乎我的意料。我以为他们或多或少会感到惊讶，谁知他们好像事先有心里准备一般，显得异常淡定。看来我的猜测没错，警方来之前已经做足了功课。

反倒是警官问了我一个出意料的问题。

警官表淡然地问我，天赐是不是有个亲兄弟。

一时间，我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问题。天赐的身世确实是一个对他隐藏多年的秘密，可他是否有亲兄弟，我却无从知晓。

我疑惑地看着两位来访的警官，如果是想确认天赐是弃婴，开门见山就好，没必要用这种问题来套我的话。我心里产生了一种不满和抵抗的绪。

我明确地回答他们，天赐从小到大，从未听说过他有什么兄弟姐妹。

而警官接下来抛出的问题，让我大动肝火。

她接着问道，天赐的亲生父母是谁。既然能问出如此诡谲的问题，答案应该早已了然于胸，何必在我这里兜圈子。难道警察们喜欢在问话的时候玩猫鼠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