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 记住了，这锅你背好！

何影响，甚至速度还提升不少。像是往常遇到道路不平遍布沙硕石子，往往都会选择绕路而行，免得磨损马蹄。除非是十万火急，否则基本不会走这种路。有了马蹄铁后也就无所谓了，直接踏过去！

按玄鸟卫的说法，在战场上有了马蹄铁的戎马威力也会更恐怖。踩踏敌，绝对能轻易取命。

只不过兴许是铁片过薄的缘故，导致没跑几天就崩裂开来。秦始皇也尝试过用铜片，结果还是差强意。也不知是哪个环节出了错，总之就是达不到他们心中的预期目标。

即便如此，他们也都相当激动。哪怕真的不行，他们就是用钢打造都没问题。一匹上好的戎马能多服役几年，那比什么都强。小小的U型铁片竟能有此效果，实在令他们振奋不已。

这是足以改变秦国战局的好东西！

当然，他们也都猜到这是出自卓之手。

……

……

泾阳，县寺。

这段时间卓都留在了泾阳。

韩信与卓彘是先回去报平安，顺带还得上课。不光稚生要上课，卓也得上课，他的先生就是喜。兴许是因为觉得他太过玩物丧志，又或者是觉得他成天钻空子不地道。所以，喜决定要好好教导卓。

每捧着秦律竹简，让他苦读钻研。若是卓怠惰，往往就会被喜瞪上几眼。被这么盯着，卓也只得老老实实翻阅。先前他钻研过秦律，却不算通，只能说是马马虎虎会点。

正好趁着现在有机会，等他把秦律研究通透了，钻起空子来也更容易。喜如此贴心，实在是令卓感动不已，恨不得与其把酒言欢。

看着看着，卓就发现秦律其实有不少可取的地方。而且，其实也没后世说的那么夸张。秦法严苛复杂，这倒是不假，可化的地方也有很多。

比如说前年庭郡守礼为治理郡县，便颁布了条律令。后来他觉得这条律令效果不错，便上呈给秦始皇，希望能在整个秦国实施。作为郡守，自然是有资格直接给秦始皇上呈文书的。

“廿七年二月丙子朔庚寅，庭守礼曰：传送委输，必先悉行城旦舂、隶臣妾、居赀赎责债。急事不可留，乃兴徭。田时殹，不欲兴黔首。”

卓默默记下，而后看向扶苏询问道：“小苏，这律令吾大概明白。说的是农忙之时，不能兴黔首为徭。除非遇到急事，方可兴徭。那这庭郡守，为何会上谏此律？”

在他看来，苏荷就是行走的十万个为什么和百科全书。别看苏荷问题多了些，可他同样知道的也很多。像是秦国各地况，他基本都有所了解。就算是喜不知道的，他同样也知道！

“庭郡吗？”

扶苏放下竹简。

这些天在泾阳他倒是很惬意，或者说又回到昔的生活。每早起舞剑，而后钻研秦律等学问，还得骑马练箭。虽说忙碌了些，却很充实。有的时候他还得秦廷与侍郎同坐，共同参与廷议。

“庭为军需重地，主要负责保障后勤。昔秦国要启兵讨伐百越，庭距离百越更近。还要为内史和郡、南郡、苍梧生产物资。运输时需要大量力，因此郡守礼援引法令，检查劳役是否影响当地田时农事。”

扶苏侃侃而谈，庭与苍梧皆是三年前方才设郡，管理起来也是颇为不便。郡守礼通秦法辅国良策，银印青绶，爵至右更。在其治理下，当地是井井有条，田赋在秦国都能排的了前十。

关于礼这条谏言，他当时甚至还参与了廷议讨论，以对此事是记忆犹新。后来秦始皇觉得此策可行，由李斯纳秦律，并且推至三十六郡实施。

“小苏，你有没有种感觉？”

“什么？”

“秦法太过繁琐复杂。”卓放下竹简，哭笑不得道：“你想想，我这么聪明的都扛不住。你让那些黔首如何知晓懂得？可能他们连犯了秦律都不知道，便被直接扣押。虽说会有当地小吏隔三差五教导他们，可作用有多少？就说卓彘吧，他先前连自己的名字都不会写，你让他懂秦律？”

“只要他们老实本分，做好分内之事，自不会有影响。”

扶苏显得很平静。他终究是秦国公子，自幼研习秦律。虽说和儒生走的很近，却也不至于把自家摊子给掀了。秦法乃秦国强大之根本，不是说变就能变的。

“此事很可笑。”

“可笑？”

“不懂律法的黔首因为不慎触犯秦律而被充为刑徒，大半辈子为秦国无偿劳作。而这，反而会成为当地官吏的政绩，不可笑吗？”

扶苏没有说话。

纵然他觉得这是错的，可又能如何去改变？

“商君所提的驭民五术，终究会害害己。秦国因此而强，或许也会因此而亡。不给老百姓活路的，结果就是谁也别活。”

卓的叹气。

看的越多，他心里就越凉。他现在是爵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