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不了。二十来岁,面白无须,身长七尺,就是你了。」矮个子说着便掏
出了一块烫金的腰牌,赫然写着一个「捕」字,最下面一行还细细的写着「杭州
府制」四个字。
状元楼的小二见着
况不对本欲上前唱个诺,却不想对方竟是公门的
,还
没说出去的话又被吞了回去。
本来还在观望的别桌的客
们,也迅速地低下了
,毕竟是官府拿
,谁也
不想自找麻烦。
「请吧,欧阳 公子,随我们回府里调查调查。」
云焕心知多说无益,这里更不是动手的地方,只好站起来,道:「好吧。我
可以和你们走,我是不是欧阳靖,一查便知。只不过我的马还在后院里拴着。」
高个子不耐烦地打断了他,做了个请的手势,「我们自有马车在下面,你的
马和你的刀放在这比在衙门还要安全,没
敢在这状元楼偷东西。是吧,店小二?」
一旁的小二连连点
,云焕也只好随着他两位上了马车。
马车很宽敞,车身是结实的红丝楠木,坐榻上铺着昂贵的波斯毛毯,靠背上
不知道填的是鸭绒还是鹅毛,靠上去实在舒服极了。赶车的师傅技术也很娴熟,
云焕靠在榻上,竟然感觉不到一丝的颠簸。
高个子不知从哪里摸出了一坛酒来,「嘭」的拔掉塞子,一阵 异香扑鼻,竟
然是名贵的波斯葡萄酒!可他的手里,偏偏只拿着两个杯子。
云焕再也坐不住了,只得
笑两声,道:「还不知二位尊姓大名?」
高个怒道:「老子姓甚名谁关你鸟事?你莫忘了自己的身份,现在正是我们
哥两的嫌犯。」
那一脸
沉的矮个子终于说话:「告诉你也无妨,反正你也
翅难逃了。我
叫董明,他叫薛建,乃是扬州府里的捕
」
董明说罢,就
恻恻的笑了起来。
可笑了半天,也不见云焕有什么反应,只道云焕是个不通
的愣
青。不
由得
咳一声,搓了搓手指,道:「你难道不想从我们这打听些什么?」
云焕摇摇
,叹息道:「古诗有云:葡萄美酒夜光杯。我刚才是想提醒二位,
拿着这碗大的茶碗喝葡萄酒,可是体会不到这美酒的滋味的。」
那薛建一听大怒,作势要打云焕:「你这穷酸样,八成是那不第的秀才,现
如今做了老子的犯
还敢给我臭显摆!」
董明却一把拦住了他,道:「有理有理。不过你这些道理,一会到了赵员外
府上,在慢慢的和他讲吧。」
「赵员外?」云焕脑海里闪过许 多
,猛的想起来,「莫不是
称作 赵大善
的赵八太爷?」
「嘿嘿,你小子倒算有些见识。这江南一带谁不知道赵八太爷的名
,他老
家来在我们扬州不过半年,就修河堤凿河道,开了粮铺子救济穷
,也不知做
了多少好事。你一个 年纪轻轻的后生,为什么偏偏要得罪赵八太爷?」
原来是这样,云焕心里只有苦笑,我连见都没见过他,如何去得罪他?怪只
怪你们找错了
。不过这样的善
,云焕自持见一面也无不可,道:「小生初到
宝地,却不知哪里得罪了他?」
薛建怒道:「你这
哪里这么多文绉绉的废话?见了面,赵员外问你什么,
你就老实回答便是,若是有半句谎话,我们兄弟两个饶不了你。」
「原来你们也不知道。我倒奇怪,就算扬州城再富裕,公门的
办案也用不
了这么好的马车,何况是在公
时饮酒?」
话音未落,薛建一直蒲扇大的手就往云焕脸上抡去,董明却再一次拉住了他,
道:「欧阳兄弟,你对公门的事如何这么清楚?哥哥我看你气度不凡,莫非也是
同行?」
云焕也怕漏了
绽,毕竟撕毁公文擅离职守也是大罪,只得笑道:「家父在
老家,也是个捕
。」
薛建听罢笑道:「这就对了。我看你 年纪轻轻,行为端正,定不是那作
犯
科之
。赵八太爷这么急着找你,也说不定是好事。」说罢变戏法似的从怀里掏
出一个杯子,「来,咱哥两敬你一杯。刚才有些莽撞,欧阳 公子莫往心里去。」
董明一只手僵在那里,见大哥这么说了,也只得换上一副笑脸,云焕见了那
副笑比哭还难看的丑脸,只得接过了杯子,暗叹一声果然是官字两张
,却笑道:
「好说,好说,小生适才也多有得罪,给两位前辈陪个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