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听香风满楼】（7）暗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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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与身患痨病的罗家少爷。但嫁罗家后，温贤孝顺，上奉公婆，下礼叔伯，罗

家少爷在其服侍之下，竟眼见身体愈佳，岁末更添一，罗家上下甚喜。又因其

子谦和，邻里关系甚是融洽，平也素无陌生往来，当无与通、信奉邪

教的道理。只因那县衙三番五次言明证据确凿，并隐带威胁之意，邻里虽有疑，

却无敢问。 一番说明，众皆露沉思之状。

郑总旗，照此看，只怕这其中真有冤。 郑鸢左近一大胡子小旗道，此

姓刘，使得一手好开山刀。

不错！ 另一张姓小旗也附和道， 妈个子，冤枉到咱天子亲军的家眷

上来了，郑总旗，此事咱们不能不管。

对！对！ 张小旗的话引来一众校尉的赞同。

那躲在内室的叶秋只听得扼腕鼓掌，心澎湃，只觉家姐沉冤有望。

周卫，你继续说。 郑鸢没有表态，只对周卫道。

是，总旗。 周卫微一弯腰， 经我等对打探的消息整理，发现几件事有

疑，其一，有传闻征月间罗叶氏于圆通寺烧香还愿时，曾受纠缠，幸得寺中云

游僧解围，此事已得圆通寺典客僧证实；其二，罗氏灭门案发生之夜，据传有更

夫四更时分于罗家巷遇见一匆匆离开，更蹊跷的是，事发后不久这更夫便不

知所踪；其三，罗氏灭门案提告者乃一与罗氏没有任何亲属关系之；而最为重

要的，三者指向皆为同一：本地士陆通。

陆通？ 众念叨着这个名字，却见周卫又取出一张写满字的纸。

陆通，苏州吴江士，年三十一，崇祯四年举，吏部候缺。家一妻六妾，

与复社名士陈名夏好。其虽为吴江名士，却好色贪财，崇祯五年春，因贪图

震泽镇外百亩桑田，构陷迫桑农田氏，至其一家五上吊自杀；同年秋，游南

浜，偶遇秀才李秀携家眷游湖，贪图其妻貌美，暗抢府为妾，至李秀自杀。经

查，自其中举至今，已豪夺良田千亩，六妾之中有三妾为明抢暗夺而来，手握

命不下十条。

娘的，这直娘贼比咱 锦衣卫还狠啊。 张小旗笑骂道。

名士？呲！ 刘小旗冷哼一声。

然—— 正当众摩拳擦掌，觉得大有可为之时，周卫却忽然来了个转折，

诸上种种，虽知有实，却皆无证据。 一句话如一瓢 冷水，浇得大家个透心凉。

陆通虽贪，却为谨慎，诸事少有出面，故难握其实证。又因平伪善，

逢灾遇节，常常施粥铺、设善堂，为称善，又与陈名夏好，那陈名夏为复社

名士，喜结天下名士，名重一时，便是应天巡抚衙门也是常出的，故而对那陆

通，吴江县衙也是敬避有加。 一席话让冉冉升起的热又降了下去。

总旗，你看怎么办？ 刘小旗为谨重，沉吟问道。

郑鸢思索了片刻道， 大家当要明了：之前周卫所言，其一，多为坊间传闻，

并无真凭实据；其二，此为地方刑名，我等 锦衣卫无权预。吾等今次前来，只

为罗叶氏谋逆一案而来，不为其他。诸位谨记！

得令！ 众齐声道，不知不觉间大家已将郑鸢当了主心骨。

说完郑鸢又道： 这罗叶氏乃我亲军家眷，牵扯谋逆，自当影响 锦衣卫声誉，

事关重大，诸位务必审慎谨守，不可大意；若真有谋逆，我等当秉公办理，绝不

藏私。

是！

他话锋一转，冷异常的道： 若有因别个原因，构陷诬赖，还弄出这许

多命来，这就不仅仅是构陷这般简单了，更是要将屎盆子往我 锦衣卫上扣，

欺负如斯，欺太甚！我 锦衣卫绝不答应！若真如此，他能取命，当我郑鸢不

能要吗？ 话虽冷，却让屋内 锦衣卫只觉心火热火热的。

郑鸢也觉士气可用，待要再激励众一番，忽闻门外一声断喝： 什么？！

众一惊，齐奔出去，却是天将下雨，有力士举望时，发觉屋顶有。

上房顶，休要走了贼！ 看那黑衣所处正是时才众商议之屋顶，郑

鸢心中一紧，怕就此走了风声，忙低声令道。

一众 锦衣卫不消他多说，几名力士搬来云梯准备上去，却见 嗖嗖 几下，

早有三上了房顶，郑鸢定睛一看，却是周卫、叶秋二，外加之前一直未曾出

声，在本地充作密探的小旗，郑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