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证词证物，徐监正随我回京去，尚厂公自会向你展示证据的。东厂办案，自然不会无凭无据。”

徐老板还要说话，郑千户斩钉截铁地摆了摆手：“徐监正，我是因为十年前你有功于朝廷，皇上特旨嘉许，今才和你如此客气。我们今在此请徐监正回京问话，可是有上命的，去是不去，可由不得你。”郑千户招呼了一下身边候着的番役，呼啦啦地围上来了二三十个。郑千户吩咐道：“咱们是请徐监正回去问话的，还是让徐监正和他的家坐车回去罢，你们每辆车上坐两个陪着，不可粗鲁行事。”

围上来的番役把这四带回到了马车之上，把车上的两个箱子抬下车了，贴上了封条，放在马背之上，众团团簇拥在两辆马车四周，浩浩地沿着刚才出城的路，回京城而去。

此刻的安喜宫，一名年轻的小宦官跪在万贵妃面前，毕恭毕敬地等着旁边站着的韦公公说话。韦公公嘴角扬着一丝得意的微笑，用手里的拂尘指了指地上跪拜之：“皇贵妃，这就是我前和您说过的那个汪直，御用监少监。”

万贵妃喝了茶：“汪直，抬起来，让本宫瞧瞧。”

汪直听见了万贵妃的话，小心翼翼地抬起了，把脖子扬的高高的，但是身子依旧伏在地上，那样子着实有些怪异。万贵妃瞧见这小宦官这幅模样，不禁笑出了声儿来，刚喝进嘴里的一茶都吐回了茶杯里：“哈哈哈哈哈，你这小厮不必如此拘谨，这幅模样倒像是刚从海里上岸的大鳌。行了，你也不用跪了，起来回话就行。”

汪直见万贵妃心甚好，也就不那么害怕了，利索地爬了起来：“谢皇贵妃，刚才婢模样怪异，害皇贵妃呛了水，是婢该死！”说罢就狠狠地扇了自己一个耳光，啪的一声，整个大殿内都听到了回响。

万贵妃见这小宦官又机灵又懂事，满意地点了点：“汪直，你进宫多少年啦？现在做什么值事？”

汪直赶紧回话：“回皇贵妃，婢是成化元年进的宫，进宫之后就跟着韦公公当差，现在任御用监少监，专门负责为宫里置办各种御用之物。两年前中秋节皇上赏给皇贵妃您的，那串镶了六十四颗珍珠的翠玉镶金葡萄就是婢经办的，珍珠是从番邦红夷那里花高价买的，然后召集全国各地巧手匠二十四位，花一个半月的时间心打造的。”

万贵妃记得这件珍宝，前年皇上赏赐安喜宫此物之时，万贵妃着实欢喜了好一阵子，这件宝物，此刻还躺在万贵妃的珍宝盒里。知道此物竟然是眼前这个二十岁上下的年轻经办的，万贵妃更是惊诧，心想这个小宦官真是不一般，机敏得很。万贵妃看了一眼韦公公：“韦兴啊，今你推荐之，本宫十分满意，那本宫可要夺你所，把汪直留在安喜宫听用了。”

韦公公赶紧回话：“皇贵妃您这是哪里的话，我御用监是皇上的御用监，也是皇贵妃的御用监，您想留汪直在身边，那是他的福分，也是我御用监的福分。”

万贵妃脸上都是得意神色；“那好，韦公公此事办得甚好，你先回御用监办事去吧，一会儿我有几件事要办给汪直。”

韦兴施一礼然后告退，大殿里就剩下了万贵妃和汪直二。万贵妃让汪直往前走几步，离自己近一些，又仔细地打量了此几眼，然后就开问话：“汪直，来安喜宫之前，韦公公有没有和你代我召你来所为何事啊？”

汪直点了点：“韦公公就说皇贵妃您有些要紧事，想找一个明可靠的来办，至于是要办什么事，那韦公公可是没说。”

万贵妃收起了脸上的笑容，严肃了起来：“近妖物一案想必你已知悉，此事背后，肯定有在幕后指使。我有些重要的事，要给你去办，附耳过来，听我细说。”

汪直走到万贵妃身边，毕恭毕敬地听万贵妃悄声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