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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须要谨慎观察，收集信息，谋定而后动。
厉纬从长靴里侧拔出一把匕首，丢给没有武器的杨域，
三
贴墙，向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走去。
刚走出巷弄，就看到临街沟渠的土质斜坡下方，蹲着一个男子。
他的身影瘦削，带着斗笠，穿着褐色蓑衣，脚边放着一根撑船用的竹竿——考虑到沟渠边停着一艘乌篷船，他应该是个船夫。
“新撬木排唷，顺江飘咯...”
船夫蹲在地上唱着行舟号子，声音低沉沙哑，音调飘忽曲折，宛如戏腔，而他的手掌，则在前方挖着什么东西。
那是...。
走在最前面的厉纬瞳孔骤然放大，只见船夫身前，躺着一个穿着锦衣的中年男子。
其手脚俱已分离，身躯被开膛
肚，脸庞上还残留着无比惊惧绝望的表
。
“岸上大姐唷，远望我咯...”
船夫不断挖着心肝脾肺肾，梦呓般呢喃着，突然转过
来，望向街道上的李昂三，
他的嘴角滴落着鲜血，满是皱纹的脸上，露出恭敬笑容说道：“三位小郎君要乘船么？”
杨域早就被吓得皮发麻，厉纬虽然同样惊骇，但他毕竟是边镇兵卒，十几岁就在刀尖舔血。
攥紧了手中长剑，随时准备挥出。
见三不答话，老船夫丢开了手中器官，站起身来，恭谦说道：“三乘船只算一，一里五文钱。”
李昂眯着眼睛回答道：“不用了。”
“既然不乘，那就还请把这位的船钱给结了吧”
船夫一指躺在地上的锦衣男子尸首，
李昂用眼角余光瞥了眼杨域，后者一摸身上衣服，额不禁沁出汗水。
袋中分文无有。
“这块玉佩怎么样？”
厉纬急中生智，从杨域腰带上拽一块圆形玉佩，递向船夫。
“小郎君别拿老朽逗乐子了，这不是一块土饼么？”
船夫瞥了眼玉佩，嘴角慢慢咧起，幽幽道：“没钱结账，那就拿命偿吧。”
说罢他手脚并用爬上斜坡，一身染血蓑衣拖拉在地，朝三奔来。
“火烧术！”
杨域满大汗，双手并用，朝船夫比划出手诀。
轰！
他指尖绽放出的炽热火焰，在半空中就自然耗尽，没能焚烧到船夫。
“这个时候就别施术了！”
厉纬踏出一步，不闪不避一剑挥出，绕过肩膀锁骨，砍在船夫脖颈脆弱处。
沙——
船夫颅飞扬，而后坠地，在地上骨碌碌翻滚着，但无尸首的脖颈断裂面，却没有多少鲜血渗出。
“杀啦！”
凄惨哭声自乌篷船中传来，一位
从乌篷船中跑出，扑倒在地上，抱住船夫的颅痛哭流涕，“大郎你死的好惨啊！各位父老乡亲替我伸冤啊！”
她的哭声像是打开了某种开关，整片坊市都活了过来。
提着花篮的卖花，挑着担的货郎，穿着青衣的士子，脸上化着妆的小姐，撑着伞的侍...
一个个物从街角走出，转瞬间填满了街道。
“杀偿命，天经地义。”
他们盯着李昂三，表狰狞凶残，声音整齐划一，向前迈步走来。
碰瓷是吧？
李昂环顾前方黑压压的群，低声对厉纬和杨域说道：“走！”
说罢他蹬踏地面跳跃而起，手掌攀上墙壁，整个翻身越上围墙，伸手拽住杨域后衣领，将其拉了上来。
“厉兄。”
“来了。”
厉纬也翻上围墙，刚刚站稳，就看到远处街道上，涌出了更多市民，“杀偿命，天经地义！”
坊市中回
着群的喊声，他们表癫狂地向着李昂三所在位置涌来，仿佛某种鼠
。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厉纬的皮也忍不住一阵发麻，却听身旁李昂嘹亮喊道，“杀偿命，天经地义！”
厉纬猛地扭看去，只见李昂表狂
，双眼圆睁，竟要比下方的群还要癫狂，扯着嗓子又重复了一遍，“杀偿命，天经地义！”
连李昂...也被怪异同化了么？
厉纬和杨域遍体生寒，如坠冰窟，然而下一瞬，李昂的表就恢复了正常，喃喃道：“还是在朝这边涌，果然不行么。”
“啊？”
见厉纬目瞪呆，不明所以，李昂不得不解释道：“我在试验一下，能不能伪装成这群鬼怪当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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