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控者指骨。

三对五，鞭长莫及。

陈月腹背受敌，杨净借力跃到他那，将他的背部守住。那指骨势不可挡，能贯穿二肠腹。

柳色新正对付一根指骨，看到二进退维谷，大喊一声：“小心背后！”

千钧一发之际，从杨净胸泵出一团火，将二裹住。前后指骨触火成灰。

陈月感觉被一温暖包住，再一睁眼，是熊熊火焰和灰色的烟尘。

“杨净。”

“没事了。对不起，是我害你变成这样。”

陈月不知如何作答，这鬼简直致自己于进退维谷。他当然想要自己恢复从前容貌，可就算杨净不死，他也不想让她不自己……

“真的对不起，我没有办法了。”

背后传来抽泣，陈月转过身，第一次看见眼前这个流泪。

杨净满心愧疚，一心觉得是自己造成今天这个局面的。原以为陈月逃离了秦云云，他会有一个好下场，可如今，又是将他推绝望。

她懂得陈月，所以能体会陈月此时的心，更加悲痛，恨不得一切的悲剧发生在自己身上。

“不怪你。”

“我怕，要是我一直你怎么办……”

陈月一愣。他阅无数，却一直猜不到杨净的想法。柳叔总是说她脑清奇，陈月也认同。不一个如此简单，她却怕……哪有怕自己不会一个？

用至的。有有义的。

柳叔说的对啊，自己何其有幸。

陈月伸出手，替杨净擦掉眼泪，笑了笑：“何其有幸，你能一直我。”

柳色新喊道：“小妮子，你那火借我用用啊！”

杨净捞起陈月的斗篷，擦了擦鼻涕，自己抹了一把眼泪，去帮柳色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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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月和画峨：“……”

“小妮子，你的火呢？”

“嗯？怎么没了？”

“快召唤啊！”

柳色新对着杨净吹了吹，杨净道：“我又不是木柴！”

见杨净无法起火，画峨加大攻势，一只指骨将柳色新于地面，不能动弹。

“柳叔！”

“无碍，我有金刚不坏之身，你快去解决那鬼新娘！”

杨净与陈月合斗画峨，两根指骨从中作梗，无法近她身。

“你比我厉害，你对付画峨，我来吸引那两骨。”

陈月使出万灭法，蓄势之间，画峨道：“你确定要来对付我吗？”

此时的杨净被两只指骨挑起，从高处丢下。画峨身后的黑气中飞出一根根骨，与那二指又拼成一张骷髅手冲着杨净身体而去。陈月见之，再一看那盖下的脸骨，竟然看见一张脸对自己笑。那笑森至极。

陈月往杨净那飞去，眼见来不及，将贴于自己胸膛的杨净推向地面。

痛欲裂间，杨净半睁着眼，看见陈月的身体被一根白骨刺透……

“陈月！”

世界陡然安静，杨净凄然的声音响彻整个崖谷。那巨大的骷髅手进陈月的身体，一握，那体四分五裂，化为黑色的蝴蝶，在一束晨曦中轻轻落下，落地尘埃。

“陈月……陈月……”

身体如同被禁锢，杨净寸步难移。她缓缓抬起颤抖的手臂，想要抓住那黑色的蝴蝶。眼里一片死灰，泪咽无声。“扑通”一声，她跪在一片金色雾霭中。

一只黑色的蝴蝶在她的脸颊停留，不过瞬间，也化为烟尘。

“自古称颂的凄美恋，神还是鬼，都逃不过好皮囊。没有哪个话本里，写那公子小姐面目丑陋。佳配关，我们这些百拙千丑的，想要得到，如同海底捞月，甚至被耻笑。我从不相信，这世间能有不在乎容貌的。你倒是让我诧异。真是令我想不到，当你见他的时，第一反应竟是怕他难受，处处为他着想。我以为，你只是有些高义薄云而已。若对着那张脸，定会皆散，心生憎恶。呵。”

画峨笑了笑，那笑里不知包含了多少感。

“你倒是他，这么样了还是，不减反增。真是感天动地啊！可有什么用呢，我们都全心全意过别，可笑啊！可悲啊！没有一个真心过自己，就是因为一副爹娘都嫌弃的皮囊！嗯呵呵呵哈哈哈……”画峨肩膀抖个不停，凤冠上的宝石互相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声。

“若是这世间如你一般，我们也得以安息。可惜，江河之水倒流都不会发生。你那么义重，那他呢？若是你面目全非，他会如你一般对你吗？”

“我理解你。”一直沉默的杨净开，声音略微沙哑。“但你太看轻自己了。被纵然美好，但去也是尤其珍贵。被艰难，去又何其容易。不是每个都有的能力，你秉承无与伦比的珍宝，何必要苦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