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北京、萧墙之内、姨甥乱情】（04）

少笑了笑，她似乎有这种玩世不恭或者

说成为王的天赋，她翘起二郎腿、鼻子哼着，「你们对这些东西狂热也真是一

种宅男啊……话说，既然那么难受为什么还要卖掉。」

「大概……大概是老了，耳朵已经背了吧。」他心中弥漫起了悲哀，他抬起

了把手挂着的皮革铭牌，上面标识着皮箱中艺术品的名字——r10。

「这个价格出手还要见面易，不会是缺钱，而是要给她寻找一个好下

家吧。」

序礼抚摸着皮箱的纹路，感受着她的温度，想象着她的过往。

「这……这不是很了不起吗的故事吗！」

少打断了他 妄想得到的自己的时间，她转过身靠了过来，「能得到那种没

几个客、昏黄暗淡的专业店铺的master的认可，你也很能嘛！」

建筑和电线杆的影滑过他们的脸庞，少露出了学园大姐大般的笑容，他

却苦笑得更难看了。

「我觉得应该不是这样，我的语还没好到那些专业词汇都能弄明白地步…

…也许碰到谁就给谁了吧——」

少蜷缩着琼鼻，咬着嘴唇，对他这种说法很是不满。

令意外的是，少的样子竟然让他想起了远在海对岸的可。也许他今天

就不该来赴约，也许他早就该放弃玩声音回放系统，好是那么费钱财，就像

费的时光一样。

序礼把皮箱摆平，拨动圆形金属片，打开锁扣，带着昭和年间风的木碗展

现在两面前。

「也是没办法的事吧，」他没有管要出打断他的少继续说着，「自己已

经行将就木，孩子也不懂这些吧，比起麻烦的老设备，新时代的设备简单易懂，

一切都集成到一切，一切那些大企业都帮他们做好了，一切都那么秩序井然，一

切的质量都那么平均……这种怀与其砸在自己手里，还不如给个不认识的外国

，再怎么样也比留在自己手中有更多可能吧。」

少愤怒的脸渐渐缓和，被老店主更层的心理感动了，热血上涌脸蛋都红

了起来。

「对，就是这样！」

少年提着梁拿起了保养出色的东耳机，「是不是很美。」

带有光泽的木纹映着少的脸，她点了点，「恩，这么说确实。」

「她比你……不，比我都要年岁大。她是曾经工业帝国的体现，那个时代的

最高峰，」男孩说着说着，诗兴大发，「她就是罗马帝国，就是蒸汽时代，就是

……就是旧的。」

他鼻子轻嗅过木碗耳罩，望向少，「不是很可悲吗，把这种美丽的老

拱手让。」

少张了张嘴，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她看到了他目光里的哀伤，那是感

同身受的哀伤。

她正过了身，双手撑着座椅继续提着双腿，「哼，真是个奇怪的。」

「哈，真是谢谢你的评价了。」

少年把耳机戴到了她的上，还问她回去要不要用用老的旧，少轻

笑着双手调整着耳罩，他的声音被阻挡在了耳罩外。不知不觉间，他们原来已经

是可以斗嘴的关系了。但她想到她的母亲，她的猜想，又想到之前他脸上不似作

假的表，心却沉了下去。

「喂，你有过吗？」

她摘下了封闭式的耳机，低着让刘海挡住自己的脸，「旧，在大陆那

边？」

她一边问一边偷偷撇着，他的脸如同她意料中一样变得僵硬，半晌后才点了

点。

「有。」

「她美吗，就像这个一样美吗？」

「美……也许比这个还美。」

他没有感却肯定的话语莫名让少有些不甘。

「那为什么要分开呢，你这个家伙也没那么可恶啊！」

「恩……也许不是我的问题吧。」

城铁转了弯，阳光直着二这一面，那阳光，刺眼。

「也许不是我们之中谁的问题。」

「那为什么！」孩心中的不甘又被另外一种跟不可思议的感代替，身旁

的高大壮实，在少看来他趣高雅，喜欢音乐还喜欢书法，连把耳机放回箱

内都是那么小心翼翼，和同龄是如此 不同，又怎么会伤害那个旧。

「嘛，理惠小姐……你知道吗，我骗了那个店主。」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