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0 今夜，我是您的信徒

红桃J“诗”从中山装的宽大上衣衣兜里拿出一本书，铺在手上。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他翻开某一页。原本空白的页面上，缓缓浮现一行只有他能看到的内容。

红桃K“先生”诺曼笑着问：

“‘诗’，发生什么事了吗？”

“死了个。”“诗”推了推自己的厚重的眼睛，一双挡在镜片后面的眼睛转了转，“依拉教会的。”

“哦？”

“诗”又翻了翻书页，又有一行字浮现。他看了看这行字，手掌一合，啪叽一声，书本闭拢。

他将书放进衣兜里，然后说：

“一个魔法师。五阶进化者。他的名字叫古拉兰·波梦。”

“先生”诺曼听到这个名字，脑海中立马浮现出一个瘦小男的形象。

“那个能控制磁场的家伙。”

“诗”点，

“他死了。死得很彻底。没有复生的可能，即便他们的大牧师出面，也救不回来。”

诺曼知道，这么个说法就意味着古拉兰·波梦死得一点意识碎片都没留下。

他问：

“杀他的呢？”

“不知道。”

“半神？”诺曼皱起眉。

连“诗”都追查不到的，除了半神，他想不到其他可能。

“诗”摇了。他取下眼镜，用衣袖拭去上面的灰尘，不轻不重地说：

“不是半神。但是对方有改变存在概念的能力。”

“改变……存在概念。”

“是的。我能感觉到这种能力，但是，我无法识别，无法解，无法去做阅读理解。很强，或者说……很高贵。”

诺曼顿了顿，

“很高贵……莫非是神选天赋？”

“这就不是我能明白的了。毕竟，被改变的存在概念本身就是没有意义的，对其做任何阅读理解都是费力与时间。当然，如果他就站在我面前的话，我应该能认得出来。”

“为什么？”

“因为他还不算强。虽然他改变了自己的存在概念，但是本身能量层级较低，这是无法遮掩的，起码，没有我的高。如果他站在我面前的话，识别不算太难。”

诺曼没有质疑。因为“诗”可以说是黑色革命里最务实的，他说的“可能”，那多半就是一定。

诺曼也愿意相信“诗”做阅读理解的能力。

他笑着对“诗”说：

“辛苦你了。”

“不辛苦。”“诗”看着诺曼说：“‘先生’，四阶进化者能杀死五阶进化者吗？”

“很难，但并非不可能。”

“诗”点，“那我确定了。杀死古拉兰·波梦的是一名四阶进化者。”

诺曼虽然说了“并非不可能”这句话，但是听到“诗”这么肯定地说出那是一个四阶进化者时，还是免不了惊讶了。原因在于他知道古拉兰·波梦这个，在五阶进化者里也算是比较厉害了，一手磁场控制，十分难以解与应对。

四阶进化者能杀死这样一个吗？

他记得，上一次看到四阶进化者杀死五阶进化者是四阶的“屠夫”。那一次战斗，也奠定了“屠夫”在黑色革命的地位，黑桃J，这个极高的位置，同时，她也是黑色革命最年轻的五阶进化者。

这虽然得益于她有一个疯狂的好老师，但是无法掩盖她本身极强的数值。黑色革命里不乏传言，说“屠夫”很大可能是组织内的下一名半神。

但，“屠夫”现在去哪儿了？

诺曼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联系不上她了。

是红桃A在搅吗？

诺曼一想到红桃A，莫名地就感到心烦意。他几乎不会因为外在的压力滋生负面绪，但是组织内部的红桃A却能很轻易地把负面绪灌输给他。

事实上，他很清楚，自己这个红桃K，跟红桃A之间可不止是差了一个位次。

将这些惹烦躁的思绪从脑子里扯走，诺曼向前方看去。

酒店被解体后，已经一点一点堆积成一座神坛了。

所有的外在仪式都准备完毕。三百多拥抱天使分列在神坛的各个位置，其中心轴均指向神坛最中间的祭台。它们姿态各异，形状各异，但无一例外的是，都簇拥着中间的祭台。

红桃Q“牧师”，这个慈眉善目的老脸上始终陈列着和善、平易近的微笑。耷拉下来的眼皮，在圣洁的白光下，映照出一点淡淡的金色，让他看上去高洁不可侵犯，宽大讲究的牧师服流溢着微光。

他站在中央祭台下面，伸出如同枯树枝一般的手，摸索着花岗岩打造的祭台下缘。

他开吟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