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无道之境

是山献目前的真正掌权。而站在权力的立场上，他二本该是对立的。

北辰空濛强挤出一个微笑，但她的眼圈背叛她，可耻的红了。她故作坚强洒脱道：

“不用，是我扰了国师大的雅兴。您接着赏月，我先走了。”

看着那抹淡紫色在他的视野里逐渐消失，梅不群沉默片刻道：“你还打算看多久？这位，梁上君子。”

“梁上君子”云亦可探出个脑袋，啧啧道：“这词不是这样用的。”

梅不群：“我喜欢就好。”

云亦可愤愤不平道：“那她呢？你不觉得这样很过分！”

梅不群强硬道：“这是我们两个的事。”

云亦可冷哼一声道：“不要打着为她好的旗号去替她作决定！”

梅不群道：“那我替我自己作决定就好了。”

云亦可恨不得把他前世的记忆抛出来摔他一脸。但这个想法还是不太现实的，她又哼了一声，运起轻功，她不想再和这个男接着聊下去了！

云亦可站在揽月殿上，突然感觉一凌冽的刀意，在圣峰北面冲天而起。不过还没到这里，就消失不见。

她眯了眯眼睛，看着遥远的那端……

角里藏锋右手柱刀，蓝灰色的外袍被风吹得烈烈有声。

他极致柔妖孽的脸上，带着修罗般森的笑容，看这对面那个黑衣带兜帽的少年。

“偷绝？是吧，你拦我嘛？”

那个带兜帽的少年沉默无言，只是默默地站在角里藏锋身前。二在月下对峙。

感觉到遥远的那座耸立的山峰浮起了一层淡蓝色的防护罩，角里藏锋颇为遗憾地叹了气。

再抬，却看见那个黑衣少年已经消失了踪影，连角里藏锋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走的。

角里藏锋的脸看起来更遗憾了，啧啧道：“又是个不敢和我正面对抗的。”

他把刀收回腰间的刀鞘，走到了一个隐蔽的雪下山前。

那里有一个裹了好几层皮毛的白发老者，站在山里唯一的光源前。

那是盏极亮的琉璃灯，绽放着罕见的白色柔光。

山里被削平的石面上放了张上好的宣纸和墨台，画里月华照雪，更有一柔一神秘两个青年正在对峙，二一触即发，整个画面感极有张力……

角里藏锋看了一眼那张画，有些恼火道：“你好好的凌顶阁阁主不做，怎么又在画这个？”

游散野老有些漫不经心道：“年纪大了，没别的好，就喜欢画这个。”

角里藏锋并不喜欢别画他，还是不经过自己允许的那种。看着这张画，他有些眼不见心不烦地退到了处。

角里藏锋借着月光开始擦刀，言语带着威胁之意道：“老，你画了我，作为换告诉我点东西，我就不和你计较。”

“哼！”游散野老看起来去角里藏锋的话有些嗤之以鼻，角里藏锋才不在乎他的反应，自己问自己的。

“这山献来了几个带‘绝’的家伙啊？”

游散野老看都不看他一眼，角里藏锋语气悠悠道：“我知道你有法子监测我们，你不告诉我，我也不建议去别的地方砍一刀。”

游散野老不耐烦道：“好几个，蛮多的。”

角里藏锋也不望从他嘴里问出具体数字，又接着问道：“那在九绝里面，我是不是最强的？”

游散野老道：“如果纯粹从战力值来说，你和令狐脸至差不多，只不过你比他卑鄙一点，他不过你。”

角里藏锋听到游散野老说他卑鄙，耸耸肩，反倒有几分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的样子。

角里藏锋位道：“那不论战力值又如何？”

游散野老道：“不论战力值，那就是看每个的道了。”

角里藏锋来了兴致，问道：“那我是不是走的最远的？”

“不是，你比令狐脸至要慢一线。”

“呵～”角里藏锋看起来并不认同，“那谁走最远？”

游散野老停下了画笔，沉声道：“琴绝，顾雪樱。”

角里藏锋有些没想到是这么个回答，道：

“哦！琴绝，那就不好办了……”

游散野老接着说道：“你不要打她注意。”

角里藏锋道：“那也得找到再说啊！”

游散野老知道他不服气，多说了两句：“我把道分这几个境界。寻道、闻道、道、合道、无道。你和令狐脸至算是九绝里走的第二远的了。却还是离无道还有一线。

而她，在五年前，我见她的第一面，启轩断台上，凭她那一曲我就知道，她已至无道之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