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崇祯的梦

众正满脸疑惑之时，当中相对最为圆滑的户部尚书倪元璐先开了。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敢问陛下可是梦到什么不好的事？”

“朕梦到，大明亡了。”

崇祯脸色平静，眼神里却充斥着悲哀，没有过多的语气，却听得众臣心中一跳。

“陛下，子不语怪力神，梦中之事，又岂可当真？陛下身为天子，因为一个梦，而取消朝会，荒废政事，岂不荒唐？”

向来耿直的蒋德璟开反驳到，听得一旁的好友李邦华不禁心中为他焦急。

“卿听朕说完可好？”

奇怪的是，一向格急躁的崇祯却没有生气，语气平静，却透着一不容置疑。

“陛下请继续。”

李邦华打着圆场。

“在朕的梦里面，朕看到了北国已是赤地千里，十室九空，朕的百姓，朕的子民在一片焦土上挣扎求活，李闯在西安称帝，他裹挟着那些饥肠辘辘骨瘦嶙峋的流民，度过黄河，攻下山西，向北京城而来，除此之外，关外的满清，征调了全国的男丁，大举关，窥伺我华夏神器。”

“这不可能！京城根本没有接到过这方面的奏报。”

尽管崇祯之前说了是一场梦，但是其中所描绘的场景，很多都贴合了实际，让一时有些恍惚，尤其是心直快的蒋德璟，不由得反驳出声，但是随即又反应了过来。

“微臣失言，陛下请继续。”

蒋德璟告罪到。

“朕梦到李闯在山西势如竹，只有在代州和宁武关被稍作阻挡，周总兵带着全城百姓玉石俱焚，屠城，杀戮，而后唐通投降了，李闯兵临北京城下。”

“朕梦到有无数臣子争相为李闯开大开方便之门，也看到一些臣子将士为朕浴血奋战，皇宫里一片惨状，最后，朕自缢在了煤山一颗歪脖子树上，陪着朕上路的，只有王承恩这个老太监。”

“陛下，然后呢？”

凌义渠听的比较投，不由得置身其中，赶紧问到后面的内容。

“然后？然后李自成又在北京称帝，国号为顺，拷掠百官，你们知道他从京城的官员里搜出多少银子吗？银八千万两，金上千万两！”

崇祯的语气充满了被愚弄后的愤恨，森然一笑，露出了森森白牙。

“嘶~”

众不由得倒吸一凉气。

“还没完，若是李闯坐了这江山，朕虽然义愤难平，却也不是不能接受，然而，吴三桂引清兵关，在一片石大顺军，跑马圈地，剃发易服，而后马踏江南！时隔两百多年，我华夏再次沦陷于异族之手！”

“这。。。陛下，这只是梦。”

李邦华出声到，但是已然没有了什么底气，原因无它，崇祯说的太真实了，很多东西都是高高在上刚愎自用的崇祯所了解不到的。

在座的众虽然都算是忠臣，然而能身居高位，自然都有自己的一套明哲保身之道，很多东西，他们想让皇帝知道，然而，这位刚愎自用的皇帝陛下不一定能听进去，还会为自己带来麻烦，很多时候，他们都已经麻木了。

而今，听到崇祯亲说出这些事，每个的眼神里都有了不一样的意味。

“陛下，微臣不知是谁对陛下说了什么，让陛下看到了什么，然而微臣世受国恩，陛下但有驱驰，臣等必万死不辞！”

李邦华率先表态到，在场的众无一不是国之重臣，自然不会相信一些怪力神之事，至于崇祯的真实经历，他们更是不可能想到，唯一能合理解释这一切的，自然是有跟崇祯说了什么，让崇祯知道了什么，并且得到了崇祯的信任。

说着，老而弥坚，眼神毒辣的李邦华，不由得把目光看向了站在一旁，身着锦衣卫总旗飞鱼服，一眼不发的李铭。

“是梦吗？”

崇祯眼睛里流出一滴眼泪。

“然而朕发现，比这个梦更可怕的是，当朕醒来后，这个梦正在一点一点应验。”

“。。。”

众皆是沉默不语，无法反驳，不论是崇祯梦里那些官员不堪的尿，还是民间的惨状，在座的诸位，都一清二楚。

“诸位卿知道朕为何召你们前来吗？因为在朕的梦里，诸位卿，皆是李闯城之际，为朕，为大明或是奋战至死，或是自杀殉国之。说来可笑，满朝公卿，值得朕托付信任之，竟然已寥寥无几。”

众的眼光此时纷纷投向崇祯旁边的李铭，也许反应速度参差不齐，但是剩下的几心中猜测结果都与李邦华相差无几，众自然都知道自己是忠臣，因此看向李铭的目光都有些复杂，带着些许善意。

此应当不是佞臣，只是，如此了解天下大事，同时又了解朝中现状，甚至于了解各个大臣的品，这就有些可怕了，此到底是何许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