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暗潮涌动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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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每个默不作声甚至是奔走相告的我们，都会成为它置于死地的帮凶。

不过，谁在乎呢？

……

感受到体温极速的流失，陈虚这才注意到自己已经洗了太久的餐盘，水流将手指泡的起皱，像是将要枯死的树根一般，令生厌。

缓缓吐出一浊气，陈虚甩了甩手上的水，将餐盘置于堆物架之上。

回过看去，食堂上已经换了一批又一批的，完全找不到似曾相识的影子了。

“这样的话，也没办法吧。”陈虚无力地笑笑，转身返回教室。

尽管姐姐为他提供的住所离学校并不远，但他中午并不想回去。

确切地说，他不想跟那个单独相处。

相比起独自面对方惠理的不安和面对苏嫣的紧张，跟陈嘉颜独自相处会让他有种莫名的恐惧，那来自于之前痛苦的回忆以及本能的畏惧。

不过，选择留在教室，就必然要面对那些针对夕离的羞辱。

陈虚很清楚，不起眼的自己并没有成为众矢之的的资格，在这祭品选择之中，自己只不过是夕离的附赠品罢了。

“跟那时候很像啊，只是这次自己可以选择另一种可能了。”

陈虚自虐般地如此想着，看着教室内已然开始流传的风言风语。

虽然只是开学第一天，但这些罪恶的种子一旦在们的心中根蒂固起来，无论之后再怎么努力也没办法改变们的印象。

说不定哪天就会突然发出来，成为足以击垮夕离的致命答案。

但对于夕离来说，她更在意的是另一件事。

相比这些子虚乌有的谣言，抢先在雪希之前拿下陈虚才是更为重要的事。

毕竟，她分得清什么是真实，什么才是虚假。

所以……

“阿虚，我们出去谈谈好吗。”

面对夕离突然的邀请，陈虚有些犹豫。

经历过那件事之后，两已经没可能再回到当初的那种关系了吧。

那个夏天足够让他印象刻，而那些堪称是致命一击的画面也让他终生难忘。

“对不起，现在是午休时间，我们还是不要打扰别了吧。”

“阿虚……”夕离并没有就此放弃，而是泪眼朦胧的看着陈虚，声音也哽咽了起来。

这是她一管的招数，但却每次都很有效。

毕竟，哪个青春期的少年看到这样的景象能够不心动呢？

但这样纠缠下去也不是办法，还是直接说清楚，省的以后麻烦为好。

如此想着，陈虚勉强地点了点，指了指门外。

“谢谢你，阿虚。”夕离脸上的失落瞬间消失地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则是少最纯粹的笑容。

满满的都是青春美好的气息，让心动。

只不过，花朵在绽放之后，便是无可避免的腐烂结局了。

两刚刚起身，教室内便传出了一阵议论声。

和常的喧闹不同，无论是隐约听到的内容还是众那另有意味的眼神，都让陈虚很不舒服。

到来，自己还是没能逃过成为祭品的命运啊。

……

恶意中伤在每个班级，甚至说每个时代，都逃不过这种最为原始，却最为有效的平衡方式。

对于方惠理这种初来乍到的新，如何维系班级之中的微妙关系，是很值得思考的事。

但相比这些，更让感到厌恶的，就是那些若有若无的肮脏目光了。

不会因为某个职业或者身份而变得高尚起来，相反，那些光鲜的外衣是某些不可言说之事最好的隐蔽。

“我今晚还有些事要处理，就不去了。”

第三次拒绝对方那明显带着异样目光的邀请之后，方惠理一边把玩着发，一边有些厌烦的看着手里的小纸条。

在学生时代她也很讨厌这些给老师通风报信的，不过现在换个身份来看的话……

“还是很让作呕啊。”

方惠理颇为厌恶地将这些小纸条揉成一团朝着纸篓里丢去，不知道是水准有失还是心影响的缘故，纸条大都掉落在了外面，零零散散的像是在嘲讽方惠理。

方惠理微微叹了气，弯腰捡起剩余那些皱皱的纸条，重新放回到了抽屉里。

“无论怎样，这些东西拿来应付那几个老家伙还是不错的，这么看来这种东西还是有点用的。”

合上抽屉的一瞬间，方惠理瞳孔微微收缩，下意识地打开了抽屉，从那一叠纸条当中翻找着。

片刻之后，她看着手中那张有些简约花边的作业纸，露出了一丝笑意。